裡卻滿是晦暗。

她不著急也不生氣，是不是證明她壓根就沒將他放在心上？

只有對不在乎的人才能做到這般心如止水，當時她對元盛安是因愛生恨，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平心中之痛，可對他卻是毫無反應。

“準備馬車，我要去雲城。”長孫景策沉聲道。

然而人剛起身，眼底一黑便昏厥過去了。

“世子！”慕安驚呼，連忙伸手拽住長孫景策。

雲城。

葉老成功拿到永生花，看了一遍又一遍後，小心翼翼地蓋上盒子，腳步輕快地去找花月。

院子裡褚子泱正和花月喝著茶，葉老快步上前，將盒子啪嗒往石桌上一放，“永生花，收好。”

花月迫不及待伸手開啟盒子，眼眶溼潤，看得出來她正極力剋制著自己，但仍然藏不住她內心的激動。

“對不起。”葉老突然道歉。

花月微怔。

“年輕的時候太過放蕩，不懂得珍惜，傷害了你，還有……我們的孩子，但是花月，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變過，我當時不知道你有了身孕，如果知道，定然會放下所有的和你遠遁江湖的。”

“說這些不是想為自己辯解，只是想讓你知道其實這些年我一直沒有放下你，我知道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但是花月，如果可以，我還是想對你好，像以前師父還在的時候一樣，我給你洗衣做飯，陪你採藥研究，日出日落，相依為命。”

這些話就像是洪水開了閘，一股腦地被說出來，葉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花月的反應，卻見她合上了盒子，捏在手裡就要起身離開。

葉老急忙跟上，“你去哪兒？”

“你跟上來不就知道了。”花月嗓音微揚。

酒樓裡，一對穿著華貴的年輕夫婦早已侯著，看見花月出來，急忙起身相迎，男子行禮，語氣急切，“花老前輩。”

花月將手中的永生花遞給男子，目光落在女子小腹上，“每日一片，碾碎入藥，小火慢熬一個時辰，隨我開的藥方喝上十天便無大礙了。”

“謝謝，實在是感激不盡。”兩夫婦感激涕零地道謝。

“不必，它能起到作用，總比一直待在盒子裡要好，你們走吧。”花月不願再過多交涉。

葉老沒想到她會將這永生花拱手讓人，而且還是前些日子貿然將她請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