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妃娘娘在宮廷生活了十幾年,勾心鬥角什麼都會了,可唯獨沒學會的,估計就是自知之明瞭。
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光得寵有什麼用?仗著有太后的庇護,陛下的縱容,便以為自己多麼了不得。
在深宮大院兒裡,遲早是栽的。
這不,她這樣一說,小福子頓時也不高興了。
臉色驟冷,語氣也不見得多麼恭敬起來:“娘娘,奴才勸您還是先回玉蘭殿吧,皇上今日要批閱的奏摺甚多,只怕抽不出時間見您。”
“你!”指著小福子,蘭妃剛要發怒,卻被身邊的宮女扯了扯衣袖。
許是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她轉換了臉色,笑著道:“福公公,本宮也是擔心皇上一天到晚批閱奏摺會累壞了身子。這不,本宮做了碗參湯想端給陛下喝呢。”
說著,她又看了一眼身後宮女端著的湯碗。
參湯是真,不過,親自動手做的麼?小福子自然是不信。
“既如此,娘娘有心了。奴才這就進去稟報陛下。”
“勞煩福公公了。”說著,還不忘從手腕上取下一個通透的玉鐲子,塞到福公公手中。
賄賂陛下的總管太監,這是后妃們都懂的事兒。
福公公也是來著不拒,笑著接過,往袖口一塞,扭著肥胖的身子走了進去。
御書房內,憑著觴帝的耳力,自然是把外面發生的一切都聽在耳裡。
“又收了人傢什麼好處?”觴帝放下手中的筆,頗為感興趣地看著進來的小福子。
“一個玉鐲。”小福子從袖口摸出玉鐲,呈給自家陛下看。
“蘭妃出手還是挺大方的。”觴帝瞥了一眼,給了箇中肯的評價。
這個玉鐲,是他賞賜的吧。能用這個打賞小福子,就為了見他一面為李大人說情,倒也是蠻拼的。
“蘭妃剛才可是嘴都快氣歪了。”說著,小福子沒有把玉鐲收回袖子裡,而是步至御書房一角,那裡有個大箱子,裡面裝滿了各種珠寶。
全部都是后妃大臣們對他的打賞。這些,他可是一點沒藏私,全部上繳給陛下了。
“行了,這個玉鐲你既然喜歡就收著吧,不用上繳了。”觴帝怎麼可能看不出小福子眼裡的饞。
那大箱子,也不過是他一時興起提出來的。因為,最初的時候,小福子不敢收那些人送的禮。他就提議,放了個大箱子在御書房,只要是賄賂他的東西,便主動放進箱子裡。等存滿整整一箱,他們主僕就五五分賬。
於是,小福子就高興地同意了。從此以後,斂財起來也叫一個喪心病狂。
“是。”他就等陛下這句話了。
嘖,這主僕倆,相處的那叫一個其樂融融。
“陛下,那蘭妃娘娘,要讓她進來嗎?”收下玉鐲,小福子也沒忘了正事兒。
收人家東西,就該辦人事兒,即便,他只是幫忙問一聲。
“你去把參湯端進來吧,不端進來,她是不肯走的。”至於人,他說不會見,就是真的不見,這一點,觴帝一向說一不二。
“是。”說不見就不見,陛下果然還是他的好陛下呀。小福子高興地出去回話了。
為何高興?剛才蘭妃不是給他臉色看了麼?這會子,見她不能得償所願,他自然是高興的。
“蘭妃娘娘,陛下說,您把參湯給奴才就好,奴才端進去。”
“陛下還是不肯見本宮?”蘭妃一蹙眉,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
陛下很少這般對她避而不見的,這一次,是怎麼了?
難道,陛下就那麼維護臨家那小賤丫頭嗎!
“娘娘您稍安勿躁,陛下現在正忙著呢。若是您非要進去,惹惱了陛下豈不是得不償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