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回房好不好?我還有事要做。”
榔頭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當…當然好了。”
清葵朝丹君擠擠眼,便朝西面的小樹林走去。
榔頭看得有些疑惑。“怎麼,清水姑娘自個兒能找過去?”
丹君笑了笑。“我家清水,認路可不是憑眼睛的。”
榔頭轉身看著丹君,又是萬分羞澀地露牙一笑,十分晃眼。
當然,很多事情是清葵在這山寨裡呆久了才知道的,比如那日她跟著追食鳥誤入的山洞,那是隻有鬱天才能進入的地方;比如西面的小樹林在每日午前去不得,因為會打擾了鬱天習武。再比如說——鬱天的來歷,蕭悔之的身份。
然而此時她一無所知,只憑著一腔憤恨和要為丹君討來解藥的決心闖進了小樹林。
這是一片白楊樹林,林間有大片的空地。白楊樹上停駐了不少麻雀,似在好奇旁觀。
遠遠的,她便看見鬱天月白色的身影在林間縱躍來回,手中一把明晃晃的——柳葉刀。蕭悔之負手立於他身後幾步遠,正微微頷首。
清葵不懂武,只看得出鬱天的身法輕盈敏捷,出招快準,卻看不出他是哪一路的武功,而最關鍵的是那把天殺的柳葉刀。蕭悔之是故意的吧?難道他就不覺得這種匪賊莽夫專用兵器跟鬱天的氣質也太不符合了點兒麼?
好端端的一個美人苗子,硬要往粗人的方向掰。蕭悔之那就是古今中外摧草第一人。
刀法多用劈砍。清葵無語地看著鬱天一本正經地做出土匪式的掄砍刀動作,心中鬱結得差點兒忘了自己的來意。
她才剛走近看了一下子,蕭悔之一雙雅目已經不知在何時轉到她身上。
“小天。”他輕聲一喚,鬱天立刻收了刀勢停了下來,朝他望去。
“清水姑娘來了。”蕭悔之朝清葵所在處微示意,鬱天立刻看了過來。
“這兒是禁地,不知道麼?”鬱天冷了猶帶薄汗的臉,劈頭蓋臉一聲訓斥。
清葵挑眉。“不知道。”
“你——”鬱天沒想到她說得那麼自然。“你來做什麼?”
她慢慢地,慢慢地從袖子裡掏了一方絹帕,笑得極溫柔。“少主子,清水既然做了你的婢女,自當‘貼身’服侍。”
鬱天警惕地瞪著她。“你要做什麼?”
她走近他,舉了絹帕往他臉上揮舞而去。
鬱天一嚇,後退兩步躲閃了開來。“你離我遠點兒!”
“我不過想替少主子擦擦汗而已。”清葵的表情很無辜又很受傷。
“小天,對姑娘家應當溫柔些。”蕭悔之咳了一聲。“清水姑娘,小天他還要練武,不如——”
“不如我站在一旁站著就好。”清葵接了話。
蕭悔之挑眉看了她一眼。“也好。”
鬱天終於皺了眉,一身寒氣。“不行。”
清葵作泫然若泣狀。
“離開這兒!”他越發煩悶。
清葵搖了搖頭。
這回鬱結於胸的換成了鬱天。
“小天,反正清水姑娘也‘看不見’,你不必在意。剛剛練到哪兒了?”蕭悔之轉開話題。
“第五招。”
“好,繼續吧。”
鬱天墨眸一轉,又恢復了冷清的神色。“是。”
他躍出一丈遠,開始繼續揮舞手中的柳葉刀。
清葵和蕭悔之並排而立,望著不遠處的鬱天,各懷心思。
“蕭先生。”清葵斂去了之前的怯色,一派淡定。“其實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蕭悔之的眼睛沒有離開鬱天,那溫雅的眼神卻漸漸帶了些涼意。
“噢?不知清水姑娘找在下有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