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只緊緊盯著魔門那隊人馬,唇角微繃,儀態大失。
“隱使?”清葵試探地問了一句。
他果然沒有反應,像完全沒有聽到。
“蕭錯?!”清葵加大了音量,他卻依然沒有反應。
“隱使?”宋成碧上前,在蕭錯的肩膀上一搭,卻見他似受了驚嚇一般迅速地閃開,驚惶地望著眾人。下一瞬他才反應過來,平息了自己的情緒,垂眸道:“抱歉,是我失態了。”
“是什麼讓你失態成這樣?”清葵玩味地看著他。“你跟魔門有什麼過節麼?還是——這裡頭,有你認識的人?”
蕭錯垂著眼,神情僵硬,半響沒有回答。
“罷了。隱使,可知道那個為首的女人是什麼來頭?”
他又往魔門那隊人中看了一眼,才回答道:“她的腰上佩著藏音樓的金蛇刀,應該是藏音樓的右護法方騅。”
“方騅?”清葵重新望去,只見那一對人馬終於被袁傲行和褚炎攔了下來。
“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武林盟的擂場?”褚炎率先開口,氣勢洶洶。
方騅瞥了他一眼,甚至沒有下馬。
“藏音樓右護法,方騅。”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褚炎臉色一變,連袁傲行也面露警惕之色。
“魔門向來與正道不同路,敢問各位今天到此何為?”袁傲行開了口。
方騅抬眼,環繞了會場一圈,最後把視線鎖定在擂臺上。“新樓主上任,清肅樓內事務,剪除了不少心懷不軌之徒。無奈依然有人逃了出來,我等今天到這裡,便是要將這叛徒正法,以免將來生出禍害。”
“你們——”褚炎怒目而對,正要出言不遜,卻被袁傲行攔了下來。
“藏音樓的叛徒,怎麼會在我們這武林大會里?”袁傲行謙然有禮地一笑。“右護法是不是弄錯了?”
方騅冷笑一聲。“有沒有弄錯,一會兒就知道。”
袁傲行面色一僵。“難不成右護法還要攪了我們的武林大會不成?這裡都是各大門派的弟子,請姑娘多思量一番再行事!”
方騅沒理他,竟從馬上一躍而起,在半空輕點,直接飛身上了擂臺。
這擂臺位於會場中央,而距離她所在處有數十丈遠。她竟然就這麼飛身而上,可見其輕功之高明。
會場裡一片譁然。她這麼做,難不成這藏音樓的叛徒還在擂臺上,是鬱沉蓮和瞿永中的一個?
方騅在擂臺上站定,朝鬱沉蓮和瞿永依次望了一眼,拔出了腰上的金蛇刀,對準了瞿永。
“他就是藏音樓的叛徒。”
她的聲音加了內力,足以使得全場聽個一清二楚。
“這怎麼可能?!”少陽掌門褚炎急得攥緊了拳頭。“盟主,這魔女誣陷我門弟子,你可不能坐視不理啊……”
“放心。”袁傲行安撫了褚炎,提氣亦上了擂臺。“右護法,這位是少陽派的弟子,怎麼會是藏音樓的叛徒?請護法勿要冤枉了好人。”
瞿永面露驚詫,卻始終沒有說話。
方騅盯著他:“洪易,你還想逃到哪裡去?”
“洪易?”瞿永終於開了口,音色渾厚。“姑娘,你認錯人了吧?我根本不是什麼洪易。”
袁傲行望向方騅:“護法,你看……”
他話音未落,只見方騅身形極快,已閃身立於瞿永面前,利刃相向。瞿永連忙閃躲,拔出手中的玄鐵鉤相擋。
誰知方騅這一刺不過是虛招。正趁瞿永來擋的功夫,腳下一翻已將他踢翻在地,金蛇刀毫不猶豫地刺進了他的胸口。
此等變故,不過只是一瞬。
就這麼一瞬間,變故已生。
褚炎肝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