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掌櫃的微微地張開眼睛,看到林若後,顯然很吃驚,猛地轉頭看去,看到床上那位死不瞑目的少女,當下大叫一聲,又暈了過去。
林若此刻急於知道這伶兒的鞋子是怎麼到這裡來的,當下拿起那掌櫃的手掌,對著掌櫃的手掌微微地運送真氣,不一會兒,那個掌櫃的再一次醒了過來。
“掌櫃的……你……你還好吧?”林若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那個掌櫃回頭看向林若,然後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不是來找那把劍的嗎?”
“恩?”林若不明白地看向掌櫃地說道,“什麼劍?”
“就是那把青色的寶劍,我家主公曾經說過,這是一把稀世寶劍,名叫泰阿。”掌櫃當下說道。
歐冶子打造了八把寶劍,泰阿就是其中之一,泰阿是一把威道之劍。
林若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怪不得,按理說泰阿劍的排名遠在龍淵劍之上,為什麼那個人和我對招,卻絲毫佔不到上風,原來因為他用不慣。”
掌櫃聽了這話說道:“其實這把劍回到他的手裡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林若愣了一下說道:“物歸原主?”
掌櫃嘆氣說道:“七年前,老兒是王司徒府上的一名雜役,當時董卓把持朝政,王大人暗自尋訪高人,欲殺董卓……”
當下掌櫃的便將七年前的往事一一說給了林若聽。
回憶起了,那算是一個很冷的冬天吧!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人拉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在街上走,漫無目的地走著……青年人的衣著很單薄,孩子的雖然被青年用衣服包裹著,可是還依稀可以看到那個孩子的嘴唇已經被凍青了了。
因為董卓進京一路上的燒殺搶掠,不少百姓流離失所,逃難到了京城,而這兩個人咋看之下和那些逃亡的百姓沒有多大的區別,唯一不同的是,這個青年的背上背了一把用麻布包裹的長劍,而不是包袱。
當時社會很動盪,街上就算是白天,就算是天子腳下,也發生燒殺搶掠的事情,更為可怕的是,這些事情都是董卓手底下的那些西涼兵做的!
就在這青年帶著這個孩子茫然地往前走的時候,一陣騷動聲,將青年的視線吸引去了。幾十個西涼兵手持兵器,正攻擊一頂官轎子,轎子的轎伕已經被殺光了,而那些專門保護官轎的護衛也一個個死在了西涼兵的刀刃之下。
朗朗乾坤,截殺朝廷命官,作為一名劍客,自然是看不慣的,當下出手就將那些人料理乾淨。
“多謝壯士相救,壯士的活命之恩,本官沒齒難忘!”從轎子裡走出來一個三十有餘的、身穿官服的官員。這個官員文質彬彬,一看就是一個飽讀詩書之人。
青年哼了一聲說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淮兒,我們走……”
就在青年想要走的時候,伸手去拉那個孩子的時候,啪地一聲,那個孩子倒在了地上了。或者是因為那個孩子餓了許多天了,當下支援不住暈了過去。
官員說道:“壯士,本官有個朋友的家裡剛好有名醫,不如先將孩子抱過去吧!”
就這樣,青年跟隨這個官員來到了司徒王允的府邸,也在這個時候,那個青年才知道自己救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孔子的後人孔融。而青年也告訴了王允,他姓郭,名安,是雁門太守郭之子,而這個孩子是他的幼弟郭淮。
早在幾個月前,匈奴攻打雁門關,雁門關告急,太守郭率人全面抗擊匈奴,和戰士們犧牲在了戰場上。為了抵抗匈奴的入侵,郭家家破人亡,可是朝廷卻以郭,抵抗匈奴不利,撤了郭的太守之職。
懷著滿腔憤恨的郭安帶著幼弟郭淮和祖傳的泰阿劍,流落幷州,幾個月的輾轉到走到了京城,就是要給父親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