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了,倒下來的門,差點壓到王老漢,王老漢當下驚愕地叫了一聲閃開了。就在這個時候,一把明晃晃的刀突如其來地架在了王老漢的脖子上,拿刀的那個人,容貌十分的平凡,不過他應該是一個漢人,就算他身上穿了烏桓人的衣服,可是王老漢可以從眉宇間判斷出來,這個人絕對是漢人。
“你是什麼人?”那人冷冷地問道。在他的身後,站著一隊人馬,這些人馬應當是他的下屬。
王老漢的腿不由癱軟,然後整個人跪了下來,他哆哆嗦嗦地說道:“將軍,將軍饒命啊,將軍,小人只是村裡的百姓。”
那人上下打量王老漢,也許發現他不像是壞人,不由鬆了一口氣,將手裡的刀收了回來,他看向王老漢說道:“家裡還有什麼東西吃的嗎?”
“吃的東西?”王老漢當下驚恐地說道,“有,有,有……”他說著連滾帶爬,在旁邊的箱子裡翻出了一小袋粟米,然後說道:“小人家裡就剩這些東西了。”
“你沒有養有雞鴨嗎?”那人又看向王老漢問道。
王老漢驚恐地看向那人,然後說道:“本來是養有的,可是去年的秋天,都給搶了,這些粟米,都是我那個時候偷偷藏著才留到現在的。”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一個烏桓兵走了進來,他看向那個人說道:“二公子,你找到吃的東西了嗎?皇上已經醒過來了,大夫說要吃稀粥,你找到糧食了嗎?”
“找到了,不過只有這些。”那人看向烏桓兵說道。
那個烏桓兵接過糧食,然後看了看那人,再冷眼看向王老漢,王老漢被那烏桓兵掃眼過來,嚇得雙腳不由自主地癱瘓了。
“老東西,你最好將家裡能吃的東西交出來,要不你就死定了。”烏桓兵臨走的時候,惡狠狠地看向王老漢說道。
看到烏桓兵走了之後,那個人將王老漢扶起來了,然後說道:“家裡還有別的吃的東西嗎?”
王老漢哭喪著臉看向那人說道:“老漢我就只剩下這點吃的了。你不信可以看我的鍋裡,裡面都是野菜,和從水塘裡摸來的魚混著一起煮的,老漢絕不騙你的。”
那人走了過去,揭開旁邊的砂鍋的蓋子,看到裡面果然是一堆煮熟了的,泛黃的野菜,還有幾條巴掌大小的魚。看到這樣的情況,這個人,有一種心酸,然後看向王老漢問道:“你就吃這些?”
王老漢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老漢我也只能找到這些了,有時候,我連魚也抓不到,只能吃野菜了。我真的沒有別的東西了,真的沒有了……”王老漢說著就流淚了。
他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是漢人,為什麼不在漢人住的地方。來這裡做什麼?這樣地方不合適你一個老人呆啊。”
“漢人的地方?”王老漢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老漢本來是范陽人,可是前幾年幽州鬧騰得厲害,先是鮮卑人掠奪,後來是烏桓人掠奪,老漢我也是無可奈何到這裡來的。原本以為這幾年烏丸人和漢人關係很好,我在這裡住著很安全,可是誰知道……”
“你如果還活著的話,回幽州范陽去吧!這幾年,大漢很好,幽州的官員也很好,我聽人說,幽州來了一個大漢的丞相,為百姓做了不少實事。”那個人看向王老漢說道。
王老漢當下點頭說道:“如果還能活著我一定回去。”
兩人在一起久久不說話。好一會兒,王老漢試探性地問道:“小夥子,你也是漢人吧?聽你的口音,你是冀州人?”
“恩。我父母親被漢人殺死了,我和弟弟被逼無奈,只能流落到這裡來了。”那人嘆了一口氣說道。
聽到這話,王老漢說道:“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這仇恨啊,沒有放不下的,冤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