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宴會上,林若看著底下的將士們,一個個都精神飽滿,心裡十分的滿意。不過,林若還是不明白,趙雲、魏延兩個人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讓范陽的恢復井然有序的生活的。要知道,就是林若,也很難做到。
就在林若要發問的時候,魏延當下抱拳說道:“丞相,你肯定要問末將,為什麼末將能在短時間內將幽州治理得井井有條。這些都多虧了一個人。”
“誰?”林若當下忍不住問道。
“丞相,你等一下。我馬上去將那個人請出來。”魏延說著便興沖沖地走了下去,不一會兒,一個三十有餘,面容白皙,臉頰瘦削、雙目有神、高鼻樑的文士出現在了林若的面前。林若看到這個人就覺得這個人的面板白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這不是一種正常的白皙了,而是一種病態的。
他愣愣地看著林若,林若也愣愣地看著他。一時間,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兩個人的年齡相差不大,可是職位卻相差很大。
“多謝先生對幽州百姓所作的一切。”林若當下拿起酒杯走了上去,親自遞給了那個中年文士說道。
那個中年文士愣了一下,然後拿過林若遞上來的酒杯說道:“多謝林丞相的美酒,不過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丞相,你一定想不到他是什麼人。”這個時候魏延忍不住開心地說道,“他就是丞相,你一直嘴裡念著的那個田疇。那個義薄雲天的田疇!”
林若當下說道:“你就是田先生!”
“正是田某。”田疇當下點頭說道。
“元皓經常在我的耳邊說起你,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這次能在幽州見到你,真是太讓人興奮了。恩,我看我得寫信告訴元皓,說你在幽州一切平安無事。”林若當下笑著說道。
河北田家有兩個很厲害的人,一個是田豐,另外一個便是田疇。
聽得林若說田豐的字,田疇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元皓,你是說元皓?他不是被袁本初在獄中賜死了嗎?他還活著?”
“活著,還活得好好的。你不知道嗎?元皓如今是朝廷的御史大夫。”林若當下吃驚地說道。他沒想到田疇竟然不知道田豐被封為御史大夫的事情。
“那公與呢?他可還活著?”田疇忍不住問道。
旁邊的魏延說道:“沮授這廝,死都不肯降我家陛下,我家陛下仁厚,也不想為難他,因此讓他在荊襄學院教書。”
林若當下說道:“得知袁本初在河北病死,公與曾經想以死殉主,是我勸說他的,讓他留著有用之軀,為天下的百姓做事的。”
聽到林若這話,田疇沉默了,他說道:“哎,當年我就曾經說過,袁本初非明主,他們卻不聽,也罷,也罷。”
“呵呵,只要活著,你們幾個朋友,總有相見的一天。田先生,我想寫奏摺,奏請陛下,封你為這幽州牧,不知道你可否答應?”林若看向田疇問道。
田疇當下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本是漢臣,如今的天子是大漢的天子,他的任命,我又豈能不接受呢?只是故主已死,我的心也死了。我擔心我在其位,不能全心謀其事。所以還請林丞相,不要強人所難了。”
聽到田疇這話,林若黯然傷感了。林若知道田疇這話裡是什麼意思。田疇曾經在劉虞的帳下為官,劉虞死後,他就不再出仕,反而是在家裡躬耕,教授蒙童,不理政事。不過他這樣的人才,就這樣過一輩子,確實讓人覺得可惜了。
當下,林若忍不住說道:“我身邊缺少一個像先生這樣的內政人才,替我打理幽州的事務,我希望先生你能夠幫助我。我是全心全意請求先生的。”林若說著就要跪下來。這讓田疇大吃一驚,他趕緊用手想將林若扶起來,可是林若卻不肯起身。
“林丞相,萬不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