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揚起臉,用她那雙溼漉漉的眼眸在黑暗中看向黃垚欽,同時,嘟起嘴巴在黃垚欽的側臉上留下一連串輕飄飄的吻。
這誰受得住啊,黃垚欽輕輕收緊了手指,用食指刮撓了一下omega後頸的凸起,然後聽到了她喉間抑制不住的悶哼。
“你怎麼這樣…”她還沒抱怨兩句,就又被黃垚欽堵上了嘴,梅子酒被灌入口中,衝散了她原本想說的話。
黎初的手指緊緊扣在他的肩膀上,就像是一條無法從獵網中掙脫的幼獸一般,只能依靠著捕捉到自己的獵人,承受他細緻入微的檢查——用他已經被她染上熱意的,滾燙的嘴唇。
當黎初的後頸被Alpha咬住時,她甚至還沒從他的溫柔中醒過神來,只是身體下意識因為疼痛而緊繃了一瞬,而後又被他逐漸注入的資訊素給安撫到。
如果單從字面上看,酒和霧靄像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事物,可是當它們融合在一起時,又顯得格外適宜。
或許是調酒間中制酒的蒸餾器上彌散來的水霧,或許是酒液被加熱後在空氣中有如實質的揮發。
原本只是晨起時帶著露水的香甜,一瞬間就染上了酒味,變成了午夜時分微醺之人身周的淺淺香味。
在這一瞬間,黃垚欽清楚的感受到了兩人資訊素的聯結,就像是有一條無形的線將兩人拴在一起,纏繞在黃垚欽的腕間,另一頭,在黎初的手中。
得到了Alpha的資訊素後,黎初身體上的異樣感逐漸褪去,她縮在黃垚欽的懷中,被他緊緊的抱住。
“現在幾點啦?”黎初懶懶的詢問,被臨時標記過後,她總覺得渾身都透著疲憊,恨不得說話時都不動嘴皮子。
黃垚欽在她脊背上輕撫,“還早,現在十點,困不困?”
黎初動作緩慢的擺擺頭,哼哼唧唧了半天,“比賽打完了嗎?比分情況怎麼樣?”
黃垚欽一下被哽住,他還以為黎初醞釀了半天要說什麼呢,結果還是在關心賽場上的事。
他只能深吸一口氣,揮散去心中升起的“工具人竟是我自己”的錯愕感,找到自己的手機,給黎初播報後面兩場的賽況。
黎初一邊聽一邊心裡盤算著,下一場他們清融隊即將對戰到帆帆隊,她自然是早就有所應對的策略,畢竟帆帆隊裡葉康黃廣順楊帆這三個都是老熟人。
她閉上眼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昨天的訓練賽,還有今天帆帆隊在場上選出的陣容,對他們隊伍的訓練內容大概有了猜測。
黃垚欽知道黎初想看後兩場的陣容選擇和局內發揮,也知道這會兒氣氛已經完全沒了,只能拿低手機,讓黎初能看到螢幕中的內容,好讓自家隊伍的小教練好好分析一下下場比賽的對策。
同時,他心裡還安慰自己,黎初如此在意比賽,甚至勝過了感情上的東西,這比黎初眼中有別人沒有他可好多了,起碼…她誰都不在乎,只在乎比賽。
黃垚欽腦海中捶胸頓足了一番,思索著為何美人在懷,卻仍然嚴肅的像是在訓練賽一般,如果不是兩人剛才有過肌膚之親,現在還肉貼肉,黃垚欽恐怕都要懷疑剛才的一切是不是都在做夢了。
他吸了吸鼻子,身周濃郁的霧靄與梅子酒也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懷裡的人是真實的,她後頸上的齒痕也是真實的。
這…就足夠了。
黃垚欽定了定心神,跟黎初小聲討論起明天訓練賽的事,下午在那邊備戰時,黃垚欽已經跟林恆發了訊息,確認了明天晚上訓練賽的事。
暖陽隊是一塊不好啃下的骨頭,雙c是曹志順和徐必成,再加上林恆的打野,包括他們隊裡剩下兩個出自wb的青訓選手。
晚上被黎初粘著,黃垚欽最終沒有回自己的房間,找了個理由把剛打完比賽還有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