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特是單久在獸人世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起初也是他收留的自己,讓自己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有了臨時的容身之所。
門外響起了斷斷續續的敲門聲。
“單久,你在家嗎?”
咚咚咚,敲門聲一直在響。
單久同雷諾對視兩秒,短暫靜默後,後者啟步準備去開門。
單久立刻從後面拖住他,立起手指豎起唇前,做出噤聲的動作。
雷諾不明所以。
單久本想等萊特自己離開,沒想到自己拉著雷諾離開門邊,自己卻不小心撞到了桌子。
哐啷,一聲悶響。
門外的萊特顯然聽見了動靜,敲門聲變得密集。
“單久?你還好嗎?開開門。”
該死。
單久低咒一聲,在小小的木屋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拖著雷諾來到木床邊,示意他鑽進去。
為什麼?雷諾用眼神詢問。
管那麼做什麼,鑽!單久用犀利的眼神回瞪。
雷諾無辜的收回視線,老老實實的鑽進床底。
單久把床上的被子拉低,遮擋住床底間的縫隙。這才深呼吸一口,向門邊走去,“來了來了。”
開啟房門,一臉焦急的萊特出現在眼前。單久咧出微笑,“嘿,你怎麼來了?”
萊特先是上下打量一眼單久,視線透過單久的肩膀看向屋內,“你剛才在做什麼?”
“家裡跑進了老鼠,我剛才好不容易才逮住。”側身讓開,“需要進來坐坐嗎?”
萊特從善如流。
單久心驚膽顫的跟在他後面,生怕萊特撿起大半掉落在地面上的被褥。
還好,萊特只是規規矩矩的坐在小沙發上,單久鬆口氣,搬張小板凳坐在他對面,打趣道,“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狂風驟雨把我給吹來的!”萊特瞪視他,又圓又大的眼睛透著擔心。
“怎麼了?”單久問,雖然他心底大概猜到了原由。
“你是不是又惹到迦亞了?他現在滿鎮子的找你,就像頭髮狂的野獸。”
撇嘴,“他本來就是頭野獸。”
萊特無語,“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被他發現嗎?憑著他那暴脾氣,十個你都頂不住他的怒火。”
“你看見了,我過得好的很。”單久微笑。
“總之我來就是想提醒你,最近最好別到小鎮裡晃悠。”說著,把一路抱過來的紙袋遞給單久,“裡面是給你的儲備糧食,還有一罐我自己做的甜味醬。”
“你真是心靈手巧。”
“客氣。”萊特昂了昂下巴,哼了一聲,從沙發中起身,“我先回去了,今天不是出門閒逛的日子,都怪你,害我下旬就出門。”煩躁的抓抓頭髮,“我要回家了,月初再來看你。”
“怪癖。”
萊特倒不在意別人怎麼說,“總之你自己好自為之吧,乖乖呆在這裡就好,要不然被迦亞抓到了……小心他當街強,暴你!”
單久面無表情,直指大門,“慢走不送。”
好不容易送走了萊特,單久扯開被子,示意雷諾可以出來了。
看著對方高大的身軀笨拙的拱出床底,單久強忍笑意。
“為什麼?”雷諾理了理皺巴巴的袖子。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讓我藏起來。”
單久收斂笑容,微微站直了身體。
雷諾直勾勾的看向他。
“昨天我去小鎮,無意間看到一條新聞。”
雷諾沉靜的等待單久接下來的話。
單久緩慢而清晰的陳述道,“上面播放著,雷諾·範恩斯,被判叛國罪逃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