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塊。”
艾麗莎:“……”
哀呼一聲,艾麗莎鬱悶的擺擺手,“給你三秒,在我反悔之前……”
她的話沒能說完。
因為雷諾已經離開了,只留給他一個冷漠無情毫不眷戀的寬厚背影。
艾麗莎磨了磨後槽牙,感情剛才這男人乾巴巴的說了幾串話,都是為了單久那個臭小子。對自己,這破男人連客套都懶得施捨。
她晚上要跟自家丈夫哭訴,說她中了美男計,把店裡的鎮店之寶用幾顆小小的藍寶石給換掉了……
過了一會,雷諾又回來了。
艾麗莎眼睛一亮,立刻正襟危坐,堅決要搬出老闆娘該有的氣勢,終於想起該感謝我了?
哼,艾麗莎昂起高貴的下巴。
雷諾問,“你這有繩子嗎?”
“啊?”
“我想把石頭繫著掛在單久身上。”
石頭石頭石頭石頭……
老公,我們家的鎮店之寶被一個有眼不識泰山的衣冠禽獸,不,是英俊的衣冠禽獸,說成是塊‘石頭’了啊,啊?啊!
艾麗莎無力的從小抽屜裡掏出柔軟的細線,扔給雷諾,“你走!別讓我再見到你!”
雷諾後背不可抑止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謝謝你的繩子。”
雷諾離開了。
艾麗莎崩潰了。
老公,那個男人不感激我把鎮店之寶大出血虧本給他,居然只感激我的一根破繩子。
當天晚上,艾麗莎的丈夫莫名其妙的被妻子罰站到牆角,聽她斷斷續續囉囉嗦嗦的描述今天下午的所見所聞。
丈夫表示,親愛的,花痴是病,得治。
第20章
“咕嘰。”
“咕嘰咕嘰~”
在椅子上乾坐大半個下午的小傢伙終於耐不住寂寞了。小屁股左扭右扭,還是忍不住跳下了椅子。笨拙的爬上床頭,蹲在枕頭邊,瞪著一對圓鼓鼓的大眼睛好奇打量熟睡中的單久。
小腦袋湊近,鼻子嗅了嗅單久的發尖,呆毛顫了顫,它好喜歡他身上的味道。
單久含糊咕嚕一聲,迷迷糊糊眼睛半睜,呆滯空洞的望著距離自己臉部不足十厘米的黃毛……“雷諾?”腦袋一歪,臉上表情傻到爆,“雷諾你怎麼那麼黃……”
“咕嘰?”
“咕嘰?你咕嘰什麼?”單久懶洋洋闔上眼睛,他好像還沒睡醒,這是在做夢?翻身背對黃毛,準備繼續補眠……
等等。
單久一個激靈掀開被子坐起來,低頭一看,“萌,萌貨?”
“咕嘰!”
萌貨點點腦袋,呆毛一抖,挺起胸膛。
單久忍俊不禁,伸手把它的呆毛壓彎,再看呆毛極有韌性重新翹起來,勾勾嘴角,“你怎麼在這?”
小爪子指指單久枕頭邊放著的小紅果子,單久撿起來放在手裡打量,“你送我的?”
黃毛點頭。
眯起眼睛,“你是不是前幾天也過來過?”
繼續點頭。
尾音揚了揚,“雷諾是不是把你趕走了?”
歪著腦袋想了想,搖頭。
人家每次都會準時回窩的,很乖很聽話。
黃毛努力用紅通通的眼珠子深情凝視單久,試圖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
單久……根本就沒有領悟。
“對了!”伸出一隻手拍拍額頭,拎起黃毛的後頸把它提起來,伸長手臂把它放到床邊的椅子上。
“咕嘰?”黃毛一臉不解。
單久撓撓頭髮,笑道,“雷諾昨天才幫我換的新床單,我怕你把我的床單蹭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