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心中暗歎,屈膝福了一福:“奴婢省的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提這話。”
“你去將這件事情辦妥當。不要讓人知道了。”
張嬤嬤應了,想要退下,臨走又道:“王妃,姚小姐那邊要怎麼說?她向來與縣主交好。今日縣主那邊請了兩次大夫,她已經遣人來問過好幾次了。因為得了您的吩咐,縣主那邊的院子我早派人攔著不讓人過去。所以才沒有傳出事情來。只是明日縣主突然不在府裡了,那姚小姐……”
老王妃想了想:“先瞞著吧,她畢竟只是在我們府上客居,不好將這種事情告訴她。宮裡的聖旨也快下來了。等惠蘭送走了,她再遣人來問的時候你再告訴她,惠蘭得了急病,需要靜養。我讓人送她去莊子上住幾日。”
張嬤嬤這才退下了。
姚悅容那邊卻是正在試著打探莊王府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今日她去給老王妃請完了安之後,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做了一會兒針線,想著上次將自己的繡樣子落在了惠蘭縣主那裡,便派了人過去取,不想那丫鬟去了半響也不見回來。她正覺得奇怪,丫鬟就回來了,說是沒有拿到花樣子,甚至在走道通往惠蘭縣主的院子的廊下的時候就被攔下來了。
她是姚悅容身邊的大丫鬟之一,是個聰慧的,想著事情有些不對,便另外抄了一條原路去惠蘭縣主那裡,不想這條路也被人給把手住了。她便試探著去打聽了一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好回來與姚悅容稟報。
只是那守著路的人嘴都十分嚴。又或者是真的不知道,反正就是什麼也沒有打探到。
姚悅容沉思了片刻,便讓人給她換了衣裳,去老王妃的院子,想要看看能不能探到口風。之後王妃院子裡的管事張嬤嬤出來見的她,說王妃正歇著。讓她晚些時候再回去。
姚悅容便面帶憂心的問了問惠蘭縣主的情況,張嬤嬤有些語焉不詳。姚悅容便識趣的沒有再打聽,帶著人又回來了。只是她還是暗中派了人注意府裡的情形的。
之後聽說請了一個大夫和一個太醫入府。
王妃這次做這些的時候是當機立斷的,只派了自己院子裡信任的老人去守著道路,所以所以要打探訊息有些不易。
“聽說大夫是請進來給縣主看病的,縣主從昨晚開始就有些不舒服。今日一早起來的時候又更嚴重了些,因少夫人不在府裡,她院子裡的管事嬤嬤就去稟了老王妃,老王妃便讓人去請了大夫來。”這是再老王妃封了惠蘭的院子之前發生的事情,因此能打探的道。
“之後請了太醫過來,太醫先去了老王妃的壽輝堂,之後又讓人領著去了惠蘭縣主那裡。別的訊息奴婢實在是打聽不到了。”姚悅容的丫鬟小聲稟報道。
姚悅容依舊是端端正正的坐在繡架前頭,聞言只是將手中穿了粉色絲線的繡花針插在了繃在繡架上的一塊粉綠綢緞上,若有所思。
“要不奴婢再使點兒銀子去老王妃院子裡的嬤嬤跟前試試?”見姚悅容不說話,丫鬟又試探著道。
姚悅容抬眸看了丫鬟一眼,道:“不必了,我們客居於此,主人明顯想要瞞著的事情,過於打探就顯得不識相了。莊親王妃雖然好幾年不曾回王府,卻也還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訊息瞞得密不透風,可見不是如同我們之前所料是個不管事的。”
若真是什麼也不管,就不可能這麼快就將形勢控制住,無論她們怎麼使力氣都打探不到什麼。可見老王妃也不是個吃素的,她不能莽撞。
之前幾次打探被人看在眼裡還可以說是她因為與惠蘭縣主清淨,為她擔心。可是在人家明顯暗示她這件事情不想她知道的時候她還四處亂竄,就與她平日裡示人的形象不符了。
依著老王妃的精明,可能會覺出不對來,那時候她就得不償失了。
至於惠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