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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整整一個冬天,祿泰好似夜貓子一般,在福晉鼾聲隆起的時候離開了婭瑪拉,鑽進了侍奴頓爾燕兒的被窩。

頓爾燕兒憂鬱的表情消失了,盪漾在臉上的除了興奮就是激動。她對婭瑪拉的服侍更加細緻,常常唱些兒烏拉小曲為婭瑪拉消愁解悶。

婭瑪拉以為頓爾燕兒是她的知己。

頓爾燕兒的全部心思集中在與主子幽會的事情上,服侍婭瑪拉看似細緻,其實出現了許多的紕漏。這天晚上,由於木炭沒能架好,炕火沒能壓牢,夜半時分,炕洞裡的火兒熄了。冰涼的炕侵襲炕上的主人婭瑪拉,婭瑪拉在寒冷之中睜開了雙眼。摸摸枕邊,竟然沒了夫君。

婭瑪拉看到側室裡的亮光,聽到側室裡的響動。她感到惶惑,丈夫不在她的身邊,難道在側室裡面和頓爾燕兒在一起?

婭瑪拉光著腳兒下了地,來到了侍奴頓爾燕兒居住的側室。

一幕*裸的影像驚住了婭瑪拉。側室的炕桌上點著一支大白蠟。在大白蠟的照耀下,婭瑪拉看到了她的丈夫祿泰和她的侍奴頓爾燕兒。他們竟然*,摟抱歡愛。

婭瑪拉氣昏了頭。她的大腦閃現出二額娘(娘)廝打八額孃的戰爭場面,竟然失去了理智,也像二額娘那樣,不顧一切地撲上炕去,衝著已經站起身來的頓爾燕兒廝打起來。

須臾間的工夫,頓爾燕兒的臉兒破了,乳房被婭瑪拉撓出了血印。

頓爾燕兒跑下炕去,跑出側室,拉開寢殿的房門,赤身*地闖進夜幕籠罩的雪地。

祿泰氣憤已極,狠狠地扇了婭瑪拉一記耳光,揀著內衣就往身上穿。

婭瑪拉又向祿泰發起攻擊。

祿泰大聲喊道:“你打什麼,我和頓爾燕兒早二年就已經這樣了!如果她不是奴隸,我早就娶她了。”

婭瑪拉驚呆了,身體無力地攤倒在炕上。

祿泰顧不得福晉的精神狀態,穿著單薄的內衣離開了寢殿。

寢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沉寂中的婭瑪拉好似做了一場夢,夢的主題是那樣的混亂,夢的色彩是那樣的暗淡。她想到了相處如姐妹一般的頓爾燕兒,想到了託付終生的夫君。她甚至不敢相信,這兩個對她來說最親最近的人兒怎麼能幹出那種醜惡的事來。親近的人兒尚且如此,她這一生還能相信誰人?可是兩個親近的人因為她的刁蠻離開了溫暖的家,赤身*地跑進冰雪寒天的殿外,將會對他們自己造成何樣的傷害?

婭瑪拉感到了後果的嚴重性,她似乎忘記了內心的仇恨,不顧一切地跑向大殿。大殿殿門大開,股股寒風夾帶著棉絮般的雪團撲向婭瑪拉,肆意撕扯著婭瑪拉的身體。婭瑪拉感到了難耐的冷,她打著寒顫跑到炕上,拿起火鐮點蠟燭。然而無論婭瑪拉如何努力,火鐮的摩擦始終見不到一絲兒火星。萬般無奈,婭瑪拉只好摸黑穿衣。然而越是心急,厚重的棉衣越是穿不到笨拙的身體上面。就這樣,婭瑪拉感到自己穿衣穿了好久好久。等她一切收拾停當,準備冒雪尋找自己丈夫的時候,祿泰抱著頓爾燕兒闖進了寢殿。

祿泰還沒有來得及將昏迷的頓爾燕兒放到大殿的炕上,人兒就已經失去了知覺。

伴隨著祿泰和頓爾燕兒身體摔落地板時發出的沉重聲響,婭瑪拉那顆憔悴的心好似墜入無底的深淵。她的直覺意識到,這一場禍事可能闖到了天外。

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大腹便便的婭瑪拉竟然將高大的丈夫抱到了炕上,竟然將搶奪她丈夫的女奴頓爾燕兒塞進了被窩。

冰涼的身體,反饋給婭瑪拉一個可怕的資訊,那就是被窩裡兩個最親最近的人兒很有可能死掉。

婭瑪拉哭了。哭泣中關上了冰冷的殿門,哭泣中點亮了炕桌上的蠟燭。蠟燭燭光的照耀下,她看到了兩張死人般的臉兒。

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