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營向南行進,助百姓抗洪。”
與花花對望一眼,花花回看著那兵侍,道一聲“知道了”便抬腿作勢要拾掇東西,打發了那兵侍離去。
花花頗是憂慮地與道:“看來是下游決堤了。”
想了一想,卻忽然覺得心間有什麼東西閃過,似要抓住卻又抓不住的感覺,於是慌忙對花花道:“請十二夜來見咱們一面罷。”
花花聞言,若有所思地看看,終是沒說什麼,將此事應承下來。
大軍拔營,動作整齊劃一,可見秦璋此次帶出來的,也不是泛泛之輩。但直到跨上戰馬,也未見到秦璋,不曉得他是不是先行了一步。
天災猛於禍,待真正立滾滾奔湧的洪水面前時,才意識到力之綿薄。
河水卷帶著泥土狂湧而來,良田百畝霎時間被淹沒一片汪洋之下。秦璋換了一襲墨色戰袍,立高地之上,揮舞著手上雙色幡旗指揮若定。五萬大軍,兵力三分。一部分專注於搶修堤壩,一部分專注於救助村民,一部分專注於後勤補給。
花花將攔住退三里之外,望望不遠處紛亂的群,轉過臉對花花道:“既然將攔此處,那合該有匪寇的訊息了。”
花花嘆了聲,“安平暫時未查探到匪寇蹤跡,倒是十二夜,就後面的樹林子裡,要不要去見見?”
正垂首捋著衣裳上的褶子,聽他這一說,就猛然抬了頭,恰好撞上他低下來的額頭,花花哎呦一聲捂住額角,忿忿將望住。
瞅他一眼,揉著額角,“做什麼突然低頭下來?”
花花委屈地看看,“瞧捋衣裳捋得仔細,就好奇這是捋個什麼天大的褶子。”
說:“……咱們還是去見見十二夜罷。”
茂密的樹林子裡,天光破碎,十二夜著一襲青衫而立,容色泰然,鬢角卻已現花白。
與花花拱一拱手,道:“十二夜前輩。”
十二夜轉回頭來看,牽一牽唇角笑道:“天一教裡個個都是物,連個女娃娃也是個不輸男子的角色。”
想一想,說:“前輩謬讚了,晚輩此番急於見前輩一面,是為問您關於水患之事,您可有了解?”
十二夜神色一頓,旋即瞭然道:“知之不深,但也足可以解之惑。”他打眼看,“本以此處地勢與堤壩寬度、厚度,就算是要決堤,也得再拖上個三兩日,絕不會是如此之快,”
沉吟了瞬說:“前輩,曾聽聞有能夠夜觀天象,推測風勢雨雪,可確有此事?”
十二夜哼笑,“所說的這個本事,天下間恐也只有雲家才曉得一二。”
花花眉心一蹙,“果然是雲恪。”
十二夜未應聲,只是轉過臉來看,“聞洛搭救卿兒的條件是須得助達成要之事,小姑娘,倒是說說,要的是什麼?”
赧然搖頭,“先前是晚輩想錯了方向,滿以為從大齊來的匪寇只是請了深諳奇門遁甲之術的高坐鎮,所以晚輩以為只要請前輩出山,定能力敵。但這其間已諸多變故,且不說晚輩丟了副將之職,就說來了此處後所發生之事,也早已超出了晚輩所能料想的範疇。”
十二夜輕嘆了聲,說:“們朝廷的事,一向不甚瞭解,但此番匪寇禍亂百姓,北戎守軍不敵,看上去也不似表面那樣單純。”
向著十二夜躬身拱手,“多謝前輩提點,此間之事晚輩自當留意。今夜晚輩便修書一封與聞師兄,請他早日為屠夫醫病。”
十二夜點點頭,對著一抱拳,便欲轉身而去,然行至一半,他突又回身來看,道:“小姑娘,能夠從大齊朝廷的重重圍困中救出卿兒,還要多謝秦璋兄弟。一別數日,始終未能當面言謝,實遺憾,但如今這話說與聽也是一樣。蘭司能將屠家保下,靠的是秦兄弟傾力相助,於情於理,屠家都欠了他一個大請。日後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