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先生?難不成還能比我們刑部更會拷打?〃另外一個漢子問道。
宋三笑得意味深長,道:〃那位先生倒是什麼也不會,可有一樣絕活兒……〃
這話把馮衙司也聽住了,放緩了馬步,道:〃什麼絕活兒?〃
宋三伸出一根指頭道:〃針灸。〃
另外那漢子嘿地一聲道:〃針灸?我家隔壁老王也會,用得著專請?我說宋三兒,你不會他孃的為了裡外通吃請個廢物來吧?〃
宋三把頭搖得宛如撥浪鼓,道:〃這可冤枉死我了,這先生江湖人稱申一針,這一針啊,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壓低聲音道:〃前些年那場科舉案子,莊瑾那麼硬的骨頭,都是讓他撬開的……“
馮衙司倒吸一冷氣,道:“原來是他啊!”五年前發生了一場科舉大案,監生們與舉子們的取中比例嚴重失調,舉子們聯名抗議,聖上派出幾位提刑官複查依然沒查出蹊蹺,最後在副考官身上撬開了缺口,原來是當時監生們在太學時,作為主考官的張太傅透漏了科舉題目。
舉國譁然之際,大家也是奇怪,這副考官庒瑾乃主考官門生加女婿,如何能反噬其師?沒想到竟是受刑不過的緣故,而這背後,竟是位江湖奇人的功勞……
馮衙司沒想到這宋三居然能把他請來,呵呵笑道:“行啊,宋三,沒說的,若是上面定了下來,這娘們歸你玩夠個……”
宋三的手在邵素身上不斷摩挲,笑道:“官家的東西,俺宋三可不敢長佔,不過就是圖個新鮮……”說著,抽手去摩挲邵素的臉,忽然手上一痛,原來被邵素用牙咬到,抬頭手來,竟是中指出血,心中大怒,反手一掌,罵道:“臭娘們!”
邵素驚叫幾聲引來鬨笑,便不再出聲,她平生從未經歷過這樣可怕的情狀,連哭都忘記了,死死咬住嘴唇,唯恐出一點聲音,再添了這群人的樂子,耳聽著他們的對話,心忽然沉了下去……
侯爺?二叔他怎麼了?
二房出事,恁地會特意來抓自己?
官家的東西……
越想越可怕,越想越心涼,正驚恐不定之際,忽覺那隻噁心的大手又在自己身上摩挲,並徐徐撫上臉來,厭惡之際狠狠咬了一口,宋三措不及防裡被咬出血,自然不跟她客氣,一個耳光過去,臉立時腫了,只是邵素此時並不覺得疼痛,聽著他們的對話,想到自己會被這麼一群人糟蹋,恨不得立刻死去,只是被綁在馬上不得動彈,上下顛覆著像是渾身散了架子,只得狠狠的咬住嘴唇……
馮衙司見邵素的俏臉立時變成豬頭,臉色一沉,道:“宋三,我不是說了,如今上面還沒定下,不得亂來!”
宋三“嗤”了一聲,道:“衙司,這太子企圖逼宮謀反,聯合瑞王府裡通外國,多大的罪名,還能翻過來不成?”
馮衙司沉著臉道:‘不管翻不翻,沒定下來之前,你他孃的悠著點,連太子都還沒廢呢,瑞王府怎麼說也算聖上的表親,若是君恩浩蕩給赦了,你這麼對待這丫頭,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還!“
宋三聽了這話,臉上變色,心道定罪也就罷了,若是真給赦了,侮辱王府小姐是要抄家滅族的,便收了那隻不安分的手,只是嘴上依然不服氣,道:“我就不信,這麼大的罪也能赦!”
馮衙司哼了一聲道:“赦不赦,不是我們管的,只聽上面的便罷”說完,“駕”了一聲,飛馬奔跑起來,其他兩人見上峰當先,對望一眼,也給自駕馬馳奔。
邵素被困在馬背上顛簸許久,才到刑部司監,這刑部司監乃是專門關押最煩等待定罪的犯人所在,分男女兩個處所,左邊五道廟,關押女犯,右邊叫六道所,關押男犯,馮衙司三人下馬,邵素被宋三拖下馬背,重重地摔在地上,邵素的眼淚嘩啦流了下來,只是不願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