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十五人,其中還有兩個腰間綴有印信的核心弟子,一個青年男子是馭獸派系的,另一箇中年男人是符陣一派的。
濃郁的血腥味傳入鼻尖,有妖的也有人的,天仙皺了皺眉頭,隱隱有些排斥,不是覺得怕和噁心,她是怕自己被血激得發瘋,或許不是發瘋,因為她總有種怪異的感覺,血流成河什麼的其實她已經做了許多遍,完全是順手的下意識行為。
給戰場上死亡的人修收屍,還剩一口氣的妖修完全可以捅死把屍體搬回去,好手好腳的抓回去當俘虜,簡單而粗暴。
陸燁完全執行唐依的話不讓她動手,讓其站在一邊看風景。
“……”天仙,有沒有眼睛看到其他人已經對她很不滿了。
“天仙師妹,你拿著哪位核心弟子的印信進了潛淵殿,能告訴師兄我嗎?”身穿符陣一派道袍的中年男人笑著朝天仙走來,“你同殿的師兄師姐們對你很不滿,你若是聽話看在你長得漂亮的份上我也可以做你的靠山。”
來者不善,天仙能感到來自他的滿滿惡意,中年男人話音未落出手極為凌厲直取她的咽喉。
細白的手指捏著中年男人的手腕輕輕一扭,清脆的骨裂聲響起,與此同時腰間一陣風閃過驀然一涼。
中年男人憤恨地捂著手退開,“不識好歹,別怪師兄我不客氣了!”
陸燁瞬間撲向中年男人,天仙卻發現自己動不了,黑白分明的眸子陰滲滲地緊緊凝在另一位核心弟子身上,其他弟子在旁邊看著熱鬧,笑著指點,“這可是薛師兄一戰成名的嗜血補靈陣,不出一息時間她便會融化成一灘血水。”
陸燁毫無防禦進攻的招式越發凌厲,不給對方一絲一毫用處符陣的機會。
馭獸派系的那位男青年拎著普通的白色塑膠袋,看著天仙如此緊張的樣子興致缺缺地道:“我還以為是什麼珍貴的靈獸,那般寶貝,不過是一條靈智未開的凡魚罷了。”
劃破塑膠袋將水放幹,男青年毫不客氣地將袋子裡面的魚摔在地上,用著仿若施捨般的語氣道:“如此卑賤的生命還是解脫吧,活著多沒意思!”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青年抬起腳就要無情地碾壓那條在地上亂蹦努力想要朝其主人靠近的魚。
突變發生在一剎那,青年眼前一花,囂張的笑容仍然維持在臉上,下一刻已經“嘭”的一聲砸倒在地上,身體在瞬間僵硬而冰冷。
“不要動我的魚!”少女站在青年倒在的身前,手上握著一把菜刀,比屍體更為冰冷的聲音響起,“動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竟然敢殺了作為核心弟子的趙師兄,滄紋老祖不會放過你的!”旁邊的內門弟子被這一幕震驚大聲道。
“是嗎?”天仙笑了,笑容絕美到能在瞬間收攝人心神,那一刻的風姿驚豔世人,卻又驚心駭人。
“我想要他死便死,想要他活便活!”少女雖笑著,眸光卻極冷。
只見那隻漂亮的手憑空虛虛一抓,倒在地上身體冷到僵硬的趙松從地上站了起來,臉色紅潤衣衫完好,若不是衣服上的血跡顯示出他剛才被捅了一刀,沒人相信他已經死過一回。
趙松神色有些迷茫地喃喃道:“我記得剛才靈魂被碾碎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像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臉色瞬間一白,卻在下一刻看到他這輩子看到的最美麗的風景,被那張豔麗的臉所吸引。
“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對付我的。”天仙嘴角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淡笑意。
“彭家小姐彭秋蘭因你的緣故進了懲刑院,彭家要我們好好教訓你。”趙松若傀儡一般如實吐出實情。
“你沒有活著的價值了,那就死吧!”天仙手上的菜刀往前一送,趙松再次變成一具冰涼的屍體。
掌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