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玄武憨笑，“他們說的沒錯，我是很講道理。”

贔屓沒眼看。

百花瑞雪走向百花寒霜。

百花寒霜是想跑的，可這個念頭一閃即逝，她終是迎上了百花瑞雪的目光。

百花瑞雪停在了離百花寒霜五步處，她說：“現在跟我回去，我會替你跟師父求情。”

百花寒霜轉頭跟身側的男子說道：“夫君，我跟瑞雪師姐說幾句話。”

姜家人自然是認識百花瑞雪的。

姜家之所以寧願得罪青家和蓮家也要休了青黛，為的就是百花寒霜的背景。

等到神族走遠。

百花寒霜微笑道：“師父知道。”

“師父答應？”

“為何不答應？男婚女嫁天經地義。”

“你是百花宗弟子，你……”

“我是百花宗弟子，我還是門中資質較好的弟子之一。可那又如何呢？百花宗有一個百花瑞雪足以，其他人不過是陪襯罷了。”

“我從未把你們當成我的陪襯。”

“我也沒怪過你。可是師姐，這就是現實啊。在世俗的眼光中，你這樣的生靈才有資格去挑選配偶，才有資格娶而不是嫁。而我，能嫁給姜星本就是我高攀了。也是因為你，如果不是有你，我也不可能那麼快嫁進姜家。”

百花寒霜垂眸，她低聲說道：“師姐，曾經我也天真地期盼過，我一直跟在你身邊，我也想做你這樣的雌性。可在世俗的眼光中，我不夠美不夠強大，甚至無家族可依。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百花瑞雪師妹這個身份。百花宗多數弟子都同我一般，無父無母，本事低微。這已經是我能爭取到的最好的結局了。”

百花瑞雪輕輕搖著頭，“不是這樣的。寒霜，這個男人為了你拋棄髮妻。這樣的人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以前我們都太年輕，也太天真了，以為這個世界非黑即白。師姐，他就是我想要的男人，是我自己爭取到的，無論我的結局如何，我無悔。”

“寒霜，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師姐，這是我自願做出的選擇，我為什麼要回頭呢。”

百花瑞雪看著百花寒霜許久未出聲。

“瑞雪師姐，我先過去了。”

百花瑞雪站在那，一動未動。

她在想是不是她做錯了，如果她帶著寒霜一起走……如果世俗真的是如此，那……她不敢繼續想，她怕長久以來的信仰會坍塌。

百花寒霜走的很慢。

她眼圈紅紅的。

大師姐……不知道百花宗的財富都是怎麼來的。

如果大師姐知道了，恐怕會瘋魔。

她愛百花瑞雪，她希望她的大師姐此生都一直這般乾淨高貴。

即便，即便是用她的婚姻來換。

百花寒霜凝靈，雙眼恢復如初。

這就是百花宗的真相，用其他弟子的聘禮換來了財富，所有資源都堆在了百花瑞雪一人身上。

百花寒霜在城門口被攔住去路。

她看向身前之人，疑惑道：“城主有事？”

風蒼寧凝視著她，說道：“百花瑞雪有權知道真相。”

百花寒霜驚懼間咬破了嘴唇，她看著風蒼寧，眼中是乞求。

不要……讓師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