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一般殺伐果斷。

她怕連累無辜，也怕背上罵名。

戰暖輕聲說：“大姐，我是神者，這份因果我背得動，你只要坐穩你的逆天宗宗主就好。”

“說什麼呢？有長輩在這呢，哪輪得到你們這些晚輩揹負什麼因果。”

花尋月的聲音很溫柔，溫柔到眾生靈都差點忘記，這位是活了萬年的魔族。

魔族的心都是冷的吧……

花尋月看向洛夭，她說：“已經過了萬年了，咱們之間的因果也該了結一下了。”

她以為她渡得過，可她終是沒渡過，她是心魔，卻沒能勝過自己的心魔。

洛夭微笑，“尋月姐姐，萬年前是我讓你，如果不是我退讓，神起從頭到尾都只會是我的。因為愧疚，我和神起在鬼族隱居萬年，可還是化解不了你心裡的怨恨嗎？”

花尋月冷眼看她顛倒是非。

她看向神起，“你也這麼想的嗎？”

神起神情凝重，他說：“尋月，當時我心裡喜歡的就是洛夭，但我不想神魔兩族因你我二人而生靈塗炭。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如果不是我有意相讓，魔族早就不存在了。人族……萬年前選擇了神族，萬年後的今時今日亦是如此。”

神起揮了揮衣袖，眼前是一面巨大的水鏡，水鏡中有很多人族，他們在跪拜神起和洛夭的雕像。

花尋月看過之後，有些疑惑，這畫面是真實的，並非幻化。

人族……怎麼會突然倒戈神族？

“你們用了什麼手段？”

洛夭微笑：“人心所向，尋月姐姐是心魔，定然是不懂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魔族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是人人喊打的怪物啊。”

花尋月輕輕吐氣，“那便來戰。”

她其實也猜得到，兩個鬼仙想要迷惑人族很容易。

她不想他們三人之間的爭鬥，連累無辜。

既然……已經到這一步了，那就徹底做個了斷。

眾生靈紛紛後退，活了萬年的三位尊者之間的戰鬥，可不是他們這些生靈能參與的。

各個種族也忘了要來幹啥。

龍雪浮召喚蒼暮中，但蒼暮那邊好像沒訊號，半天都沒回應她。

洛夭始終笑著，她的笑容在龍雪浮看來有些刺眼。

龍雪浮召喚蒼暮無果，只好硬著頭皮站在了花尋月身旁，“尋月前輩，從前的你識人不清，但我會讓你知道，這一次你沒看錯人。”

花尋月將驅離的話語嚥了回去，她握住了龍雪浮的手。

萬年……那般漫長。

魔族和人族默默地站在了一起，百花瑞雪帶領逆天宗弟子開始修復魔族的傷勢。

龍十寶也感知到有孃親無法應對的強者出現，因此都跑下了山。

寶們在戰場各處撿回魔族的殘肢斷臂，幫著接好並且修復。

換成其他人來撿，肯定會被阻攔，但無人敢攔龍十寶。

洛夭有些緊張，她沒想到龍十寶也會出現在戰場。

是她估算錯了嗎？以她對龍雪浮的瞭解，龍雪浮不會也捨不得讓幼崽參與戰鬥。

睚眥擦了下額頭的汗，然後大聲說道：“孃親，這是你的第一場戰鬥，你的娃們會在這給你助威吶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