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麟抱著她回了房間。
戰暖本來是有些小盪漾的,但一想到這位不是人,就清醒了不少。
只是……他現在就是人形啊。
進屋之後,戰暖沒再直視羽麟的身子。
這獸族好像都沒啥穿衣裳的覺悟,也是,人家本來就不用穿衣裳。
羽麟坐在床上,他濃密的長髮遮住了他大半個身子。
可……越是若隱若現,就越讓人無法自持。
戰暖忙把臉轉開,“遮一下,用被子遮一下。”
好看的皮囊,世俗的慾望……是她變強路上的絆腳石。
羽麟有些迷茫,屋子裡很暖和。
但他還是聽話地蓋上了被子。
他勾了勾手,“來。”
戰暖懵登登地走了過去。
來幹啥?戰暖臉熱得慌。
羽麟的手環過了她的腰,把她拉近了一些。
然後他低下了頭。
戰暖眼睛睜大。
她眼前是羽麟鼻子和嘴唇。
羽麟笑了,這姑娘咋對眼了呢?
他渡了靈氣過去。
戰暖感覺到什麼東西碰到了她的嘴唇,軟軟的……
她呆愣地看著羽麟,她是被輕薄了嗎?
羽麟說道:“我的靈氣可以修復傷口,但傷口在後揹我夠不到,你幫我。”
他說完就趴在了床上。
戰暖現在都不敢呼吸,她怕不小心就把靈氣吞了。
這靈氣……是木靈根。
羽麟的後背……肩胛骨處有兩道淺淺的白光。
她眼神下移,尋到了傷口處。
傷口在腰間,是箭傷,還在冒著黑氣。
本著醫者仁心,戰暖也顧不得什麼男還是女了。
她俯身,嘴唇觸及他的傷口,隨後將治癒的靈氣緩緩渡入他的傷口。
他的腰……冰冰涼涼,戰暖感覺更冷了。
“不用……”
羽麟話音未落,戰暖感覺到天旋地轉,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再睜開眼的時候,是躺在床上的。
“我暈倒了?”
“嗯。你中毒了,我給你解了毒,我是你的恩人。”
羽麟目光清澈,絲毫不覺得他這話有多不要臉。
戰暖坐了起來,把被子蓋在了羽麟身上。
“我謝謝你啊。”
她腳步虛浮,頭昏腦漲,下床之後走得晃晃悠悠。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虛呢。
戰暖就這麼晃悠著去了大師兄的房間,拿了套衣裳給羽麟之後,才放心地回房去了。
她去了空房間,沒去找娃們。
她不確定還有沒有餘毒。
戰暖很快就睡著了。
還做了個……騎馬的夢。
翌日,戰暖早早醒來。
她坐在床上發呆。
到底是她最近見到的生靈都太好看了?還是她到了啥特殊時期?
怎麼……那麼容易躁動呢?
戰暖下了床出了房間,三寶在廚房門口坐著呢。
戰暖忙過去給三寶泡奶粉。
只是奶粉也不多了。
戰暖轉頭問道:“大寶,奶粉不多了,你能聯絡到你的族人嗎?我想買些牛奶。”
囚牛拿出了牛角,“應該可以的。”
他握著牛角,對著牛角念念叨叨。
半個時辰後,戰暖聽到了敲門聲,門口五個飯桶,裝著滿滿的牛奶。
戰暖忙把飯桶搬抬到院中。
三寶坐在桶邊上,用水瓢舀著喝,一娃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