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呵斥柳月,只是笑眯眯的看著顧雨綺,一路上他吃顧雨綺的釘子吃的不少,柳月含沙射影的,他倒也聽的開心。
顧雨綺若是被柳月隨便說兩句就給說紅了臉,那就不叫顧雨綺了。
她只冷冷的掃了柳月一眼,對胭脂說道,“我以為我走了這麼久,有的人會說點人話了,結果,現在一看,果然不能期待太高。”
胭脂是個直腸子的,沒什麼彎彎繞繞的,聽顧雨綺一說,她還傻乎乎的問道,“小姐,您說的是誰啊?”
白馥是個刀子嘴,馬上接話道,“胭脂姐姐,你就是傻。剛才誰在廢話,說的就是誰唄。”
胭脂憨直的撓了撓頭,其實她還是沒明白小姐說的是誰。只是白馥說她傻,那她就不好意思再問了。
顧雨綺默默的心底嘆息了一下,胭脂就這樣,也就是她脾氣好,若是其他丫鬟只怕被白馥這麼說了,早就和她拌嘴去了。
柳月被顧雨綺和她手下的丫鬟們一頓搶白,只覺得一口老血朝上撞,堵的她渾身都在哆嗦,不過她還是強忍了下去。
“對了,梁夫人呢?”柳月看向了後面一輛馬車,怎麼就沒見梁懷玉的蹤跡?
她將梁夫人三個字咬的特別重,似乎是在提醒顧雨綺,你家親孃已經不是侯府夫人了。
“來人,將我娘抬下來。”顧雨綺對後面的馬車說道。
春杏和夏荷從後面一輛馬車下來,走了過來,一前一後的從顧雨綺所乘的馬車裡面抬下了梁懷玉,冬梅取了一幅擔架過來,將梁懷玉安置在擔架上。
柳月這一看,頓時樂開了花,剛才被顧雨綺氣的那口老血也順了下去。
梁懷玉一看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你倒是繼續囂張啊!
她不由白了顧雨綺一眼,若是梁懷玉好好的回來,她還忌憚梁懷玉三分,如今這半死不活的被抬回來,她還畏懼個什麼勁兒啊。等她當了侯府夫人,顧雨綺還被她捏在手裡捏的死死的?
“哎呦,梁夫人這是怎麼了?”
顧雨綺的眉頭一皺,柳月的誇張的聲調讓她的心底很是不喜。
“走吧。進去吧。”顧懷中覺得這一家人站在門口討論這些沒營養的東西簡直就是給外人看笑話。於是他揮了揮手說道,“將夫人還是抬入挽心齋裡面。”
“侯爺!”柳月一聽,聲調陡然拔高了八度,“挽心齋可是我的居所啊。”
顧懷中正要開口的時候,顧雨綺卻已經搶先說了,“母親與我一起住在丹霞院就好了。”
“也好。”顧懷中不想在大街上討論這些,於是馬上點了點頭。
反正人都這樣了,住在哪裡都一樣,他還不信了,只要人在侯府,他總有辦法弄死她的,更何況她的樣子,進的氣比出的氣少,能堅持幾天還是兩說呢。沒準不需要他動手,人就自己去了。
丹霞院自打顧雨綺走了之後就一直荒廢著。
再度入住,一切都是熟悉的,只等將床褥全數換掉就好了。在京城,一切都是好辦的,即便柳月拖拖拉拉的不肯讓家僕將新的床褥送來,顧雨綺也有錢,她打發了胭脂和黛眉上街去全數買了新的回來。
她這邊新被褥買回來了,柳月倒是著急了。
顧雨綺大張旗鼓的去買東西,就是在打她的臉,外面要是傳出去只會說她一個姨娘苛刻嫡女。這名聲傳出去可不太好啊。這裡不是別的地方,是八卦行業及其發達的京城。
柳月還指望著自己當侯府夫人呢,哪裡能在這時候落一個不好的名頭。
顧雨綺這邊派人將東西買回來,她就帶著丫鬟婆子趕來,來了一頓虛情假意的問寒問暖,順便又多看了梁懷玉兩眼。
柳月來看梁懷玉,顧雨綺倒是沒怎麼攔著,反正她在一邊看著,柳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