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扔掉了背後的重物,兩人大吼一聲,撲通一聲進入了一灣淺水邊,斷河太廣太深,哪怕是夜正這樣從小生活在旁邊的人,沒有特別理由也不會下去尋找一下刺激,那是玩命兒!可是斷河有個好處就是,一邊平整如刀切,一邊卻是參差不齊,有深有淺。他們跳入的地方便是此地獵人們經常用來沖涼的絕佳之地,打獵難免會帶有血腥,誰都不希望回家的時候帶著一身血吧。
不多時,冒出一個頭來,長長的頭髮被水浸溼之後形成一搓一搓的。另個一頭顱隨即漏了出來,仰天哈哈一笑:“天磊,你又輸了。這水下功夫,你可是不見長啊。”原來是夜正和冷天磊兩人。
“大哥,薑還是老的辣。這打獵吧,雖然不及的上你,我也認了。畢竟你在、是這方面的行家。可是潛水,那可是我從小就喜歡玩的遊戲。沒想到每次都感覺比上次好一點兒,應該可以勝過你了,最後都是你堅持到了最後。”冷天磊無奈的搖搖頭,頭髮被浸溼,一搖頭水珠就向四方甩去,露出冷天磊那俊美無匹的面孔。
“呵呵呵,天磊,你們潛水那是作為玩耍,屬於娛樂消遣的。而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要打獵就要經過斷河,這斷河河水洶湧無比,假如一不小心掉入其中,那就要相當的能耐才能夠出來。所以,我會潛水,那是保命的哎,怎麼能和你們一樣呢。”夜正一臉鄭重
“嗯,就是。好了,身上也清洗乾淨了,該回去吃飯了,在那兒趴了一上午,都快趴出病來了。想到弟妹那手藝,我口水都流出來了,天磊,你娶了一個好媳婦啊。”夜正一副饞相地說道,那裡還有穩重的味道?
冷天磊一臉自豪,韓惜月的手藝那是沒得說,一臉自豪的欠扁樣:“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媳婦兒?”
結果,就在兩人互吹互捧一路餓著肚子高興回到家裡的時候,卻看見兩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毫無形象的坐在那裡侃天談地,以至於兩人進去了咳嗽了老半天也沒有理睬。
韓惜月拿出大小姐的氣勢,無所謂的說道:“我們不餓,要吃飯自己做。我和姐姐正說得起勁呢。”三個女人一臺戲,兩個女人——呃,其實也不差,這不,從大嫂升級到了姐姐,只留下兩個肚子叫的咕咕咕,滿頭黑線的大男人在哪兒面面相覷。
一個月後。
此時在簡陋的房屋外面卻或站或立或走的三個人。首當其中,映入眼簾的便是來回踱步一臉焦急不安的夜正,無疑有他,今天皇甫怡要臨盆,也就是夜正在某一個下一刻,就要正式升級為父親。站立的便是冷天磊,雖然他不像夜正那樣焦急地滿頭大汗,但是從那深深鎖著的雙眉也可以看得出來,他此時心中也甚是不平靜。不說他將來也會像夜正一樣彷徨不安,就拿現在來看他已經視夜正為生死之交親大哥,夜正的孩子就像他的孩子一樣,哪裡有不焦急之理。剩下一個坐著的便是挺著大肚子的韓惜月,緊抿的雙唇和那略顯蒼白的臉色與房屋內那痛苦的呻吟交相輝映。
哇——
一聲清脆的孩提哭聲,驚醒了在外面坐立不安的三人,隨著房屋門開啟。一位約莫有六十幾歲的老婦從裡面出來,夜正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被他懷中那紅色的一個裹布深深地吸引住了,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是那樣的清晰,自從孩子哭了一聲之後,就一直靜悄悄的。老婦是青林鎮有名的產婆,看到夜正她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就像盛開的菊花一樣,高呼道“小夜子,恭喜你了,是位公子。”
夜正三步並作兩步,快速的跑到產婆面前,顫抖的伸出雙手,隨即強自鎮定下心情來,接過那個紅的就如同高照的豔陽一般的襁褓,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純真無邪可愛至極的孩子,那粉嫩的面孔和清澈見底的眼睛,正一臉好奇的看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或許是父子天性。小小的嬰兒伸出稚嫩的小手努力地向上抓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