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還沒回頭,脖子就是一緊,人又被顧懷中給拎了回去。這次顧懷中沒有摔他出去,而是抽出了他的佩刀抵在他的脖子上,“開城門!給我一匹馬!”
媽(和諧)的,就不應該和他們廢話!浪費著許多的時間。
軍士的脖子根一痛,感覺到一股熱流滲出,這才慌了起來,合著這醉漢是玩兒真的了!死在一名醉漢手裡不值得,他忙招呼著地上趴著的兄弟們,“去去去,趕緊開門。”
有兩名士兵傷的不重,馬上爬了起來,合力去將百十斤重的門閂抬起,然後將城門開啟,他們還從城樓裡牽了一匹戰馬出來。
顧懷中這才冷哼了一聲,鬆開了那軍士,飛身上馬,朝著黑夜之中飛奔而去。
“頭兒,你沒事吧。”待顧懷中走了之後,幾名士兵將軍士扶了起來,“哎呀,頭兒,你流血了!”
那軍士罵罵咧咧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可不是嗎!都是血!
“還愣著幹嘛!去報官啊!”那軍士罵道。
“可是,頭兒,您不就是官嗎?”有士兵懵懂的問道。
“蠢貨!去報告給都督!有人夜闖城門,打傷軍士,搶奪戰馬!”那軍士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其他們還不給我上馬追!”
被他這麼一吼,那些士兵才回過味來,有人一溜煙的朝五城兵馬司跑去報信,有人跑上城門叫人,一時間北門之下一陣紛亂嘈雜,人仰馬翻的。
顧懷中出了城門之後,跑了一段路,到了分叉口,一邊是繼續往北,一邊是朝南。他勒住了韁繩,讓馬停了下來,朝四周看了看,他出來的時候著急,並沒帶上火把,也看不清地上的痕跡,他只是覺得梁懷玉會帶著顧雨綺南下回江南。那她們必定是會選擇朝南去的這條路,於是他調轉了方向,朝著南下的路追了過去。
他萬萬沒想到,顧雨綺這個奇葩居然在夔州買了房子,她引著梁懷玉走的是北上的路。
且不說這兩邊是怎麼趕路的,就是京城裡也是一頓雞飛狗跳。
顧雨綺放的那一把火放的實在是太對位置了!火借風勢,再加上堆放的草料燒成灰之後被風吹起,落在院子裡,現在是初春,桃花是開了,但是其他的樹木還沒曾抽芽,最近也沒下過雨,到處都是乾燥的,火星子點燃了院子裡的枯草,漸漸的形成了燎原之勢,顧懷中走了之後,侯府之中又沒一個說話力度大的,那些家丁和僕從都在挽心齋,等他們趕去後院的時候,火勢已經很大了,連帶著附近的幾個院子都燒著了,一時之間火光沖天,橘色的火焰接著風勢竄起了兩層樓那麼高,將半邊天都快映亮了。
定遠侯府救火救成了一鍋粥,哭爹喊娘聲不絕於耳,柳月也被嚇傻了,她哪裡經歷過這些,傻呆呆的看著越燒越旺的火,一個勁兒的只知道掉眼淚。倒是聞訊趕來的顧思陽拿出了和他年齡不相符合的勇氣,先開始他也驚慌失措,但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指揮著家裡的人救火的救火,搬東西的搬東西。
定遠侯府這一把大火足足燒到黎明時分才被撲滅,半個侯府付之一炬,面對著殘垣斷壁,柳月呆坐在地上,欲哭無淚。心底對梁懷玉和顧雨綺那是咬著牙的恨!只恨不得要寢其皮,嗜其肉,因為她的望月居被燒的只剩下一個空架子了。
望月居里她積攢多年的銀票和首飾全數都毀在大火之中,她多年的心血啊,就這麼隨著大火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娘。”看著柳月蒼白的面容,被煙火燻的一臉漆黑的顧思陽默默的走過來,將柳月攙扶起來,“不要難受了。”他柔聲安慰道。
“不難受?”柳月這才回過神來,她驟然抓住兒子的臂膀,正好抓在顧思陽因為救火而被火苗燎傷的地方,痛的他忍不住一呲牙,卻是強忍著沒叫出聲來,“我怎麼可能不難受!錢都沒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