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久,驚動的人越多,俞蓮舟與此時院中出手相助的黑衣人也便越不安全。正自頭疼如何帶著兩個孩子脫身,便在此時只覺得身後勁風一動,再回頭已然來不及,那四五歲得男孩子已經被對方一名元兵頭領搶將過去。莫聲谷待要攔截,奈何那老者劍法厲害,刷刷兩劍幾乎削中他頸間,一時之間險象環生。
元兵頭領劫了那孩子,飛身下了屋頂,立時便有手下聚集而來。只聽得那人喝到:“兀那小賊滾下屋來,再不束手就戮,我就宰了這小崽子!”
莫聲谷心下叫糟,眼見著對方長刀已經架在孩子頸上,微一使力立時便能要了那孩子性命,當下一咬牙,躍下屋頂,嗆啷一聲,手中長劍拋在地上。到是那老者,見了這一幕,臉色陰沉極是難看,卻又似隱忍不發。
周圍兵丁懼於黑衣人長槍之上的威勢,不敢向前。如今見莫聲谷手中不再有兵刃,便甩了那人,向莫聲谷這邊而來,壯了膽子撲將上去想要將他擒下。莫聲谷心下惱怒,抬手一掌便將最前面得兩個兵丁劈暈。那頭領見了,手上一緊,孩子頸間便有一縷鮮血緩緩而下,咬牙道:“你若想這孩子還能有命,便老實些!”
莫聲谷怒火中燒目眥欲裂,卻無法可想,只得當下束手。那頭領從靴中抽出一柄匕首,向莫聲谷飛擲而來:“閣下功夫太高,咱們可怕稍不留神就制你不住,還勞煩你讓咱們放心才好。”
莫聲谷抬手抄住匕首,聽得那頭領大笑續道:“閣下若要這孩子性命,拿自己一雙手筋來換便好,這下咱們也能放心。一雙手筋換一條性命,這買賣可不虧吧?之後咱才敢好好盤問盤問閣下夜訪到是有何圖謀。”
莫聲谷尚未開口,便聽得院子另一側被圍的黑衣人開口,聲音清冷:“拖喀,一年不見,你可是愈發沒品沒格了。”
這話讓那頭領明顯一愣。他一時未曾注意,此時側頭,只見得那黑衣人身前元兵紛紛讓開,讓他看得明白。那頭領打量蒙面黑衣人片刻,像是認出了什麼,臉色瞬間有些泛白,咬牙笑道:“原來是沈將軍!到不知沈將軍不在潁州大營,何時和這群江湖人混在了一處?”
沈浣長槍翻轉一橫,冷冷看著幾名圍著他的元兵畏懼的後退半分,眼神微眯而後一挑,“沈某卻也不知為何昔日好歹一員沙場猛將的拖喀,今日到靠了個孩童來脅迫旁人?”
拖喀雙眼死盯著沈浣手中長槍,不由自主退了一步,手上卻將那孩子扼得更緊,“方老頭都一時制不住的人,咱們可不敢託大。沈浣,我今日不想同你動手,放你離去,這渾水你也不必再趟,如何?”
沈浣看了看莫聲谷,又看了看那人手裡的孩子,“拖喀,你可搞混了吧?你不過是我昔日手下敗將,今日到來同我談條件?你以為就憑這點兵丁,這參政府我便真出不去麼?”
拖喀聽得沈浣毫不賣帳,咬牙道:“不錯,這點兵丁當然入不了你沈大將軍的眼。可是今日方老頭在這裡,加上這孩子如今在我手裡,你們若想毫髮無傷的帶走這兩個孩子,怕也不那麼容易!”
沈浣到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指了指莫聲谷_道:“投鼠忌器,孩子在你手裡,這位少俠再好的功夫,也是無用。可是拖喀,你可知道為何你幾次都敗在我手下麼?”
拖喀心下只覺有些發涼,聽得沈浣繼續道:“只因為將者的風骨氣度你從來遜上五分!”這一句話到得“度”字,只見沈浣身形驟起,銀槍一震,攜帶風雷之勢直挑拖喀喉頭。下面一個“遜”字尚未出口,那銀槍已經要刺入拖喀咽喉。如閃電一般的快槍讓拖喀不及防備,扼緊了那孩子咽喉,“沈浣!你不要這孩子命……”話未說完,就聽得身後一聲沉喝伴隨著雄渾掌力,“韃子休得囂張!”拖喀勉強避過一道掌力,卻只覺扼著孩子的右手手腕一震劇痛,不由得脫手。低頭看去,卻見得手腕之上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