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酸辣刺疼的喉嚨就像是被雪水潤澤的乾涸土地一般舒服。
或許第一眼看到的是鴻鈞,故而產生了雛鳥情節。只要鴻鈞不在身邊,玄麒就覺得心裡格外不安。甚至不知道不安什麼,只知道他不想離開鴻鈞身邊,必須要在能看得到他的範圍內才能覺得心底平靜踏實。
因此往後的日子裡他亦步亦趨地跟著鴻鈞。
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是個山洞。說是山洞,裡面也沒什麼設施,可法陣卻是不少。一般的人想闖進來還真是不容易。
對於能看出來有法陣存在,玄麒自己也是吃了一驚。他覺得自己身份可能也不簡單。
於是某一天他終於忍不住問了:“鴻鈞,我是什麼人?”
鴻鈞說:“你不是人。”
玄麒總覺得他被罵了:“那我是什麼?”
鴻鈞說:“你是麒麟。”
玄麒暗想這不科學,爭辯:“這不可能,我明明是人的樣子?”
鴻鈞卻用一種奇特的目光看著他,說:“洪荒大世界乃是由混沌時期盤古大神開天闢地而生,萬物以盤古軀體之貌為本源而化形。”
玄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不對。
鴻鈞不吃東西,可玄麒卻總覺得不吃東西不舒服。鴻鈞說,修真之人不應有口腹之慾……鴻鈞還說洞穴外面看上去很肥很好吃的魚不能動。
……玄麒覺得再這樣下去他會憋成一塊石頭精。
洞口守著的兩個小娃娃一個叫昊天一個叫瑤池,每每看到他總要抖一抖然後低著腦袋能離多遠就離多遠似乎很怕他的樣子。
這天玄麒沒忍住就說:“我又不會吃了你們。”
結果那兩個孩子瞬間雙雙變成白鶴緊緊地靠在一起掉了一地的鳥毛。玄麒只好悶悶不樂地回到洞穴。
鴻鈞的洞府太沒有生氣,玄麒每隔一天都從外面摘一些野花進來,插進一個泥土捏造的醜不拉幾的瓶子裡當裝飾。時間久了就有點心塞塞。因為這些野花晚點換就會凋謝的很厲害。
鴻鈞只在最開始說了一句“花草皆有靈”的話外再也沒過問。玄麒看著他無情無慾的面癱臉總想看看他波動的樣子。
一有這種想法,就根本停不下來。
鴻鈞平日裡都會靜靜打坐,一般這個時候玄麒會在外面曬太陽,然後研究一下附近結的葡萄如何製成酒。基本上採集到的葡萄最後都會進入玄麒肚子裡。
玄麒數次吆喝鴻鈞一起吃葡萄,可惜都被對方冷漠地看也不看地拒絕。
說起來最開始醒來的時候面對鴻鈞的冷淡甚至冷漠,玄麒是有點小怕的。可相處一些天之後,他發現,鴻鈞對他有一種微妙的隱忍。即便玄麒有時候幹了什麼會惹他生氣的事,他也不過是沉默不語不聞不問。
只是這種放任使得玄麒對他的畏懼幾近消弭。
怕個鳥,最多揍我一頓。玄麒想。
然而事實上,就算玄麒偷偷揪他一根頭髮研究鴻鈞也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可怕是可怕但終究沒有對他做什麼。
打也不打罵也不罵,有什麼好怕的。
玄麒樂呵呵地抱著一大串葡萄回了洞府。
洞穴裡的鴻鈞依舊是在打坐。
今日的鴻鈞還是這麼英俊。玄麒又拿著鏡子孤芳自賞地看了看自己的臉。嘆息。還是太年輕。
鴻鈞很少開口,因此經常是玄麒自答自話。
正剝著葡萄皮自虐地往嘴裡塞,酸的牙疼時,鴻鈞睜開眼:“你的傷姑且算是復原了。”
玄麒覺得自己吃嘛嘛香倍兒壯完全沒有哪裡不對勁根本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嗯……大概吧。怎麼了?”
“你該回去了。”鴻鈞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