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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十月十六日,以再廢皇太子事祭告天地、宗廟、社稷。

十一月二十八日詔告全國。

朝局急劇變更的大勢下,四阿哥再次向康熙提出指婚之請。

五年來對婚事越挫越勇的四阿哥今次只表達了一箇中心思想:我要娶我兒的額娘。

即便是對婚事越勇越挫的康熙面對這句話也頓了一頓,暫時沒有表態,而是把目光移向我,看我如何回應。

我低頭慢慢說,腳步輕輕搖:“很好,很強大。”

康熙和四阿哥都沒聽明白,我抬起頭,堅定道:“VERY GOOD;VERY BIG。”

康熙聽了,默默地表示同情,我們兩個人四隻眼睛望著四阿哥,四阿哥雙拳難敵四手,悵然而嘆。

雖說年節將近萬事忙,四阿哥經此一挫,精神更勇,之後每晚愈發不讓我睡覺,半夜回家就坐在床頭兩眼放著綠光看我,大有逼我把說出的話吞回之意。

我忍無可忍,拍床而起,裹嚴棉襖,從頭再忍。

如是折騰了半月,四阿哥居然見瘦,連福晉納拉氏也特意約我入萬福閣吃飯洽談了近兩個時辰,正話反說反話正說總之大意是說四爺越做越受鳥你小樣的到底在整個啥難道你是婦女中的戰鬥機之天上飛雞?

我倒不介意納拉氏說什麼,只盼能留在萬福閣過夜睡個安穩覺,不料半夜還是被不知從那喝得醉醺醺的四阿哥拖起抱回書齋,當著納拉氏的面落實罪名,我大為震怒,很是和四阿哥關門肉搏了一番,槍來彈往,兩敗俱傷,我氣喘吁吁還不忘教訓他:當工作和愛情不如意時,可掏出小弟弟,凝視它、靜思它所蘊含之精神:能長能短,能粗能細,能伸能曲,能軟能硬,學學它,眼前的困難算個鳥!

訓完我不支倒床昏迷,醒來不見了四阿哥。

一晚,兩晚,三晚……直到第七天晚上,沒有等到四阿哥,來了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很簡單,只說要我蒙上眼睛,跟他走,而他遞給我矇眼的正是四阿哥家常系的一根玉色腰帶。

於是乎,我乖乖照著四阿哥的十三小弟弟的指示辦了。

十三阿哥蒙上我的眼睛,他站在我身後將玉帶繫結時有一刻停頓,我以為他會說些什麼,然而他只是很自然的牽了我的手將我帶出房門。

上轎,落轎,上船,下船,時間似乎很漫長,又似乎很短暫,到得後來十三阿哥牽著我上了一段樓梯,這一段最為艱難,上一節,停一停,他很有耐心,我也不急。

等到最後他解開長帶,我的眼睛有些酸楚發澀,但視力並沒有受到影響:我所在之處乃是一座樓閣的頂層憑眺觀景暢廳,瓊檻瑤階,雕雲鏤月,四面碧玉欄杆,嵌空玲瓏,依稀彷彿圓明園的紫碧山房,又因少了百十盞金燈點綴其間,別有清雅遼闊滋味。

往外一看,原來外面是一廣坪,每隔幾步用兩三丈長的木杆掛著一個鯨油明燈,燈罩上繪滿花彩,望之高低錯落,燦如錦星。

忽然馬蹄輕響,卻是四阿哥騎著一匹白馬出場,隨著他馬步的變幻,親手用紅色花瓣在廣坪上劃出“MARRY ME”,七個字母居然能夠排列得那樣齊整清楚,一直刻到我的心裡去。

十三阿哥從我身後遞過一架西洋望遠鏡,我接在手裡,透過它望下樓,四阿哥騎在馬上,恰恰朝我這邊揚起臉,眉眼五官,似我那平日朝夕相對的人,又似不是。

當四阿哥走上暢廳,站在我身前,我的手還微微的發著抖,他低臉看著我,也不說話,只是笑。

十三阿哥閃得影子也不見,晚風拂在我身上,不覺得冷,反而發燙,心跳得好像要從胸膛裡蹦出來。

眼前的男人,經歷種種,我另一半的自己好像已經跑到他那裡,即使拋開外表、年齡、地位,也想快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