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不去不去,咱回家。”
他指的是清平山別墅,當初買清平山這塊地皮的時候,他原本想,建好了別墅,總有一天,他會歡天喜地的把她接到這裡來,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回到清平山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張嫂幫她洗澡換衣服又折騰了許久才將她弄回房間躺下,她這才消停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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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維誠抽完一支菸,正好有電話進來,他看了一眼接起電話,不等對方開口,他已率先問:“高天橋現在怎麼樣了?”
“失血過多,情況不太樂觀,照遷說他求生意識不強,最多撐不過天亮。”
寧維誠掛了電話,心情略感複雜,老實說他並不待見高天橋這個人,只是這個人前後反差較大,不得不讓人心生蹊蹺。
他手撐著額角想了想,又撥了個電話,電話有人接起後,他簡單說了幾個字:“查一下高天橋的血樣。”
對方應了聲是,他掛掉電話,這才覺得這一晚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便歪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得正香,被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了,他半臥在沙發上,眯著眼睛還未睜開,“喂”了一聲,對方說了幾句話,他的眼睛立刻睜開來坐直身子,神情也變得極為嚴肅,沉聲道:“去查一下與他接頭的人是誰,順藤摸瓜,給我查清楚。”
掛了電話,扭頭望了望外面,天已經大亮了,寧維誠再沒睡意,他揉了揉眉心,起身去房間裡看潘心悅,潘心悅還未醒,眉頭微微的蹙著,似乎並不開心的樣子,黑而翹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蓋在她的眼瞼上,薄而適中的嘴唇緊緊的抿著,露出短短的嘴尾線彎彎的向下拉著。
半側著臉枕著他的羽絨枕頭,枕頭淺淺的陷了下去,襯得她的頭只剩巴掌那麼大一點,白色的羽絨被子壓著她瘦弱的身子,顯得極小極瘦,他恍惚中好像看到了她小時候的樣子,小時候她極喜歡賴在他床上不肯起來,經常磨到大人失去耐心的時候,她一個人躲在他床上睡覺,只不過那時候是高興的,現在卻是未知的。
他站在床邊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思潮起伏不定,正準備退出來的時候,潘心悅皺著眉頭,似是極難受的翻了個身,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他抬起的腳又停了下來,等了好一會兒,看她並沒有要醒的意思,這才出去。
張嫂這會已經按照他的吩咐煮了早餐,他簡單吃了一下又交代張嫂要隔不多時到房間裡去看看就到書房裡辦公去了,但畢竟不放心,隔十幾分鍾就下來看一趟,偏巧她睡得沉,而且臉色也好了一些,他心裡倒是放心不少,正好齊遠征與範彬神情嚴肅的過來說找他有事,他跟張嫂交代了幾句,這才帶他們去書房。
寧維誠進到書房,沉聲問:“高天橋怎麼樣了?”
“死了。”範彬如是答。
“根據血樣檢測,高天橋的確有吸食冰毒,大概有一個多月了。”齊遠征兩手撐在寧維誠的辦公桌面上,正兒八經的說。
“來源呢?查到沒?”
“大哥,這才一會兒工夫,神棎也需要時間啊?對不對?”齊遠征苦著臉玩笑道。
寧維誠盯著齊遠征看了一會兒,說:“從小夢身上著手查一查,我想應該可以事半功倍。這人不是你找的嗎?聯絡她,你應該很容易。”
“靠,她最近神出鬼沒的,廣裕的工作早辭了,聽說又重操舊業,回頭我去找找。”
寧維誠點了點頭,又對範彬說:“最近年關可能不太平,佟文亮那邊還是要盯緊點,希望大家都能過個平安年。”
範彬說:“佟文亮這次受到重挫,知道您這塊骨頭啃不下來,想必暫時不會再過來挑釁了。”
“盯緊點,以防萬一。”寧維誠點了一支菸還沒抽,忽聽到樓下傳來一陣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