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無比的榮幸與興奮,連一些一向囂張慣了的此時也變的安靜了起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些每一個動作都好像是舞蹈一樣的月精靈們的身上。
不過事情總有例外,在距離月精靈佇列最近的一處裝飾著鮮花與雕琢精美的大理石的臺子上,上邊的人卻是一片的慘霧愁雲,小女王塔娜婭靜靜地躺在一片美麗芬芳的花叢裡,儘管她的臉色早已恢復了正常,看上去彷彿陷入了甜美的睡眠中一般,可是那仍插在她剛剛發育的胸前的黑色弩箭卻是那麼的礙眼。
無聲地抽泣著,晨星始終站在塔娜婭的身邊不肯離開,那雙原本晶瑩閃亮的美目早已是一片紅腫,她身旁的破曉雖然強自鎮定,但看她同樣淚光隱現的美目就知道冰美人兒也同樣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
瑪麗甘嬤嬤的一雙手緊緊抓著花床的邊緣,長長的指甲已然深深陷入了手心肉中流出了血來,可是她卻宛如未覺,一副神遊物外的模樣,美目雖然遙望著月精靈的儀式但卻毫無焦距,對於一向嚴肅認真對自己要求極為嚴格的她來說,會出現這種狀態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
在她們的旁邊,蘭斯特神情平靜的坐在了那裡,但眼睛裡卻閃爍著毅然的光芒,顯然他早已有所決定了。
“這個‘月神之祭’怎麼還沒有開始,女王陛下再等下去會不會非常的痛苦……”一開口,晨星那原本已經乾涸了的淚水頓時再度流淌了出來:“女王陛下從小就被大家照顧著,現在她一定很疼很疼,可是卻又沒有辦法說出來……都是我,都是我沒用,如果我能及時擋下那一箭的話……”
“你別自責了,晨星,這不怪你,連穆雷柯副院長都沒能及時攔截住,更何況是你了。”從背後環抱住了妹妹那因為悲傷而不斷顫抖的嬌軀,破曉道:“穆雷柯副院長可是最高位階的劍士,是聖劍士,連他都沒來得及,你又怎麼可能……你再這麼自責的話,女王陛下也會不高興的。”
朦朧的淚眼望向蘭斯特,晨星道:“蘭斯特,你和那刺客交過手,有沒有,有沒有看出哪怕一點點的線索,能夠查出究竟是誰派他……”
說著說著,晨星自己的聲音就低沉了下去,她也知道自己這是胡思亂想,別說蘭斯特是一個失去記憶的人了,一個優秀的刺客,又怎麼會在一個僅與自己交了一下手的人面前留下什麼線索。
蘭斯特站起身來走到了晨星的面前,凝視著她那雙紅腫的美目沉聲道:“雖然我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但我發誓一定會找出那個幕後元兇,將他粉身碎骨來給女王陛下報仇!”
如果是在平時,無論是冷靜的瑪麗甘嬤嬤還是敏感的晨星都會覺察到此時蘭斯特身上出現的變化,以往的那種迷惘、怯懦甚至是自卑之色在他的身上已經完全消失了,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堅毅的光彩,彷彿完全換了個人,不過現在的她們正陷於極度的悲痛之中,卻哪裡還有心思管這些。
蘭斯特的確是改變了,甚至和先前來到這月精靈領域,和拉菲兒談笑盈然,與美女學生會長針鋒相對時相比都有了一些改變,因為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又有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了他的身上,在擊殺那刺客巴非特之後,意識重新甦醒的他驀然間知道了許多的東西,雖然記憶仍未恢復,但他已經不再迷惘了。
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了。
吳歌!
很奇怪的發音。
他不是傻瓜,儘管不願意多想,但幾次的平白無故失去意識之後,他已經漸漸覺察到在自己的體內很可能隱藏著另外的一個“自己”,而這次醒來之後,望著那刺客巴非特的屍體,他驚喜的發現另一個“自己”果然是存在的,而且還給自己留下了不少的東西,其中就有“吳歌”這個名字。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一切的,而到那個時候,我們也將會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