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強笑道:“這事跟咱們沒半點關係,咱們還是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好。”正要招呼眾人離開,就聽菩提生輕嘆道:“只怕咱們現在已不能輕易離開了。”話音剛落,就聽遠處隱約傳來低沉的號角和沉悶的鼓聲,悠悠揚揚似乎就在山下不遠。褚剛急忙登上高處張望了片刻,回頭對任天翔急道:“有不少人正向這裡走來,已經快到這山坳中了。”
褚然一聽急忙道:“大夥兒快走,千萬莫讓人誤會!”
此時山坳外已隱約現出飄揚的旗幡,正向這裡緩緩而來。任天翔示意大家少安毋躁,然後平靜如常道:“現在我們要走,反而會引起別人誤會,況且我們還帶著貨物牲口。不如留在這裡靜觀其變。”
說話間就見那行人已經轉過樹林,領頭的是幾個身披黃色法袍、頭戴雞冠高帽的法師,緊隨其後的是身形彪悍、縱馬挎刀的沃羅西武士,在這陡峭的山林中,那些矮小健碩的沃羅西馬卻是如履平地。
來人乍見任天翔一行,都十分意外,幾個沃羅西武士縱馬圍了過來,領頭那黝黑彪壯的武士首領用沃羅西語在喝問著什麼,褚然連忙陪著笑臉,用沃羅西語匆匆解釋。那武士首領聞言有些將信將疑,示意手下將任天翔一行團團圍住後,翻身下馬,與幾個法師一起進了廟門。
“我們這下麻煩了。”趁著領頭那沃羅西武士離開的功夫,褚然匆匆向任天翔低聲解釋道,“這些人是特意來拜望在這裡隱居修行的一位禪師,看他們這排場和架勢,這位禪師在信眾心目中的地位只怕不低。”
話音剛落,就見先前那武士首領已旋風般從廟中衝出,三兩步便來到褚然面前,拔刀架到褚然脖子上厲聲喝問。褚然正待解釋,就見任天翔坦然上前一步,對褚然道:“你告訴他,我才是領頭的,有什麼話可以問我。”
褚然連忙翻譯。那武士將信將疑地打量了任天翔,然後才對褚然一連問了好幾句話。褚然回頭對任天翔翻譯道:“他問我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無塵禪師和他的弟子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任天翔對褚然從容道:“你告訴他,咱們是來自龜茲的商販,帶著阿里和沃羅西急需的貨物翻越崑崙山,只是想將這些貨物賣個好價錢。我們只是因意外才闖入這裡,來的時候廟裡所有人都已經死了,這事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不過咱們願盡最大的努力,協助他們找出兇手,還死難者一個公道。”褚然將任天翔的話翻譯了一遍,武士首領一聲冷笑,對幾個手下招了招手。幾個沃羅西武士蜂擁而上,正要將任天翔捆綁拿下,就見一旁寒光一閃,一直緊跟在任天翔身後的兩個崑崙奴已拔刀而出,擋在任天翔身前,揮刀逼退了幾個擁上來的沃羅西武士。
武士首領一聲怒喝,一刀劈向一名崑崙奴,另一名崑崙奴立刻揮刀斜斬,直劈武士首領手腕,逼得他不得不變招收刀。他心有不甘揮刀再上,與兩名崑崙奴鬥在了一處,轉眼間三人便交手數招。兩名崑崙奴配合默契,進退有度,武士首領佔不到絲毫便宜。
剩餘沃羅西武士拔刀圍了上來,將任天翔一行團團圍困。褚剛和另外兩名刀客立刻拔刀在手,做好了廝殺的準備。這時就聽一名黃袍法師用沃羅西語對眾人呵斥著什麼。褚然急忙對任天翔翻譯道:“他讓我們所有人立刻放下武器,跟他去見什麼殿下,不然殺無赦!”
任天翔聞言笑道:“你告訴他,咱們既不是殺人兇手又不是盜匪,沒理由要像犯人一樣束手就擒。我們可以跟他去見那個什麼殿下,但決不會放下武器。”見褚然有些遲疑,任天翔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們是兇案現場第一批目擊者,他們只是那個什麼殿下的前哨和探馬,還不敢作主將我們不加審訊就處決。”
褚然這才將任天翔的話對那黃袍法師翻譯了一遍。黃袍法師冷著臉沉吟片刻,一揮手,沃羅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