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不是此人的對手。答應我……”見洪邪勉強點頭,他這才放開兒子,目光在周圍眾人臉上搜尋。
任天翔見他垂危的目光望向了自己,忙俯身向前,低聲問:“洪幫主有什麼囑託?”洪景一把握住任天翔的手,澀聲道:“義安堂與洪勝幫爭鬥多年,想不到洪某最後竟要向你開口央求,看在我們同宗同源的份上,幫洪勝幫渡過難關,讓小邪繼承我洪門基業。”
任天翔點點頭:“洪幫主放心,洪邪是我妹夫,我會盡我所能幫他。”
洪景眼中閃過一絲寬慰,示意兒子道:“小邪你過來,趁我還有一口氣,我宣佈洪勝幫從現在起歸入墨門,與義安堂一起同為墨門分支,接受任天翔為義門鉅子。”見洪邪楞在當場,洪景掙扎道:“還不快拜見鉅子?”
洪邪忙向任天翔低頭一拜:“弟子洪邪,拜見鉅子!”任天翔忙扶起洪邪,對洪景黯然道:“洪幫主放心去吧,洪勝幫從此與義安堂就是一家。洪勝幫幫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會讓你洪門弟子受到任何委屈。”
洪景眼中閃過一絲寬慰,緩緩合上了眼眸,喃喃道:“那就拜託了!”
眼看洪景再無聲息,洪邪不禁撲到到她身上,放聲痛哭:“爹——”
“哭夠沒有?”前方響起一個譏誚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異域腔調,:有時間在那兒痛哭流涕,不如拿起你的武器為你的爹報仇。他也算是個罕見的對手,怎麼會有你這麼個沒用的兒子?“洪邪突然拔劍而起,就要撲將上前,卻被任天琪一把抱住:”邪哥不要,你要死了我怎麼辦?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放開!”洪邪紅著眼狀若瘋狗,想要從任天琪懷中掙脫,誰知任天琪不顧一切地拼命抱住他,那種奮不顧身的瘋狂,完全不亞於洪邪復仇的慾望。二人正在糾纏,就聽任天翔冷冷道:“讓他去!他老子屍骨未寒,正好看著他如何忤逆不孝,將他老子的話當成是放屁。”
洪邪愣了一愣,突然無力跪倒,對這洪景的屍體失聲痛哭。
任天翔見洪邪不再拼命,這才將目光轉向那依舊蒙著面的色目人。就見在他身後,還有四個熟悉的身影垂手而立,雖然四人俱蒙著面,任天翔還是立刻認出他們就是摩門五明使之四,看四人垂手肅立的模樣,便知這色目人的地位顯然比他們還高。
“如果我猜的不錯,閣下應是摩門東方大教長拂多誕座前兩位護法之一,”任天翔平靜地問,“不知是左護法還是右護法?”
那色目人微微頷首道:“都說義安堂少堂主、御前侍衛副總管任天翔小有聰明,看來傳言不虛。不錯,在下便是摩門左護法、波斯人薩爾科託。識相的留下墨子遺作,我讓你們平安離開。”
“大膽!”任天翔一聲斷喝,“既知我是御前侍衛副總管,堂堂朝廷四品命官,竟敢出言威脅,莫非貴教不想再在大唐混了?”
薩爾科託微微一愣,恍然道:“差點忘了,你還是大唐皇帝身邊的紅人,要只是在皇帝跟前告我們一狀,我們還真是有數之不盡的麻煩,”說到這他語氣陡然一轉,“既然如此,我看你就別再回京了吧,你們祖師爺選得那個山谷風水挺好,你要埋是在那裡也算死得其所。”
語音未落,就有一股凜冽之氣撲面而來,令任天翔突然有種置身冰窟的寒意,那是一種猶如實質般的殺氣,唯有殺人無數的絕頂高手,才有這種用他人的生命練就的獨特氣場。就如同虎嘯之於獵物,許多時候僅憑這殺氣,就能令對手肝膽俱寒,從精神上屈服。
其他人也感應到薩爾科託對任天翔的威脅,不約而同擋在了他的身前。誰知任天翔卻示意眾人讓開,然後對薩爾科託淡淡道:“摩門費盡心機,犧牲無數弟子性命,無非就是為了這些墨家典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