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輔佐你成就一番事業,以便讓你有資格繼承義安堂。監視倒還在其次,因為老主人從未想到過你會背叛自己的姓氏。”
“可是褚然後來為何要留在西域?並要去西番發展?”任天翔追問。
褚剛坦然道:“因為老主人想利用你在西番開啟的局面,將我堂兄作為一枚棋子投到西番,以便將來將西番的勢力引為千門的外援。”
任天翔明白過來,自己留給褚然的不光是高仙芝的通關令符和松贊巴吉的牛角匕,還有自己在西番打下的人脈基礎,如果褚然以自己兄弟的身份出入西番,想必就連菩提生這樣的世外高人,也要為他提供一些方便吧!有這樣的基礎,再加上千門弟子隨機應變的本領和真才實學,褚然要在西番出頭一點也不意外。想必司馬承祥當年也正是不願看著西番的人脈被白白放棄,才密令褚然留下來。褚然看來也沒有辜負司馬承祥的期望,果然在西番出人頭地,在多年之後的今天,引西番大軍做了司馬瑜最強大的外援。
“你堂兄褚然領西番軍侵入長安,顯然出自我爺爺的授意,以幫助司馬瑜。”任天翔沉吟道,“咱們有沒有可能說動他改弦更張,令西番退兵?”
褚剛搖頭苦笑道:“身為千門弟子,從來不會有家國之念,更不會在乎什麼兄弟之情。公子哪怕待我堂兄親如兄弟,要說動他背叛老主人,也是難如登天。你沒看他方才在受苦受難的長安百姓面前,臉上無一絲惻隱,反而與達西爾沃談笑風生,儼然是以征服者自居?他根本就無視他人的苦難。”
任天翔微微搖頭道:“你只看到了他表面裝出的微笑,沒看到他眼中深藏的惻隱和不忍。這滿街的死難者畢竟都是他的同族,也許他當初領西番人東侵之時,根本就沒想到結果會是如此慘不忍睹。”話雖如此,但任天翔知道,想要褚然短時間內做出改變,確實有些不太現實。他只得放棄了以私誼策反褚然的想法,轉而向褚剛請教起一個技術細節問題:“你們是如何在遠隔千山萬水之外,與我爺爺保持聯絡,並聽從他的指揮和排程?”
這涉及到千門隱秘,若非萬不得已,任天翔也不好相詢。褚剛直言道:“是用飛鴿傳書,每兩個月要發例行書信,重要情況需另外發信稟報。”
任天翔好奇道:“你們不怕這些信落到外人手裡?要知道鴿子畢竟不是那麼可靠,隨時都有可能出意外不是?”
褚剛忙解釋道:“老主人與每個千門弟子都有一套獨特的密語,外人就算截獲了這些信,也決計看不明白。而且每封信是分成兩半,由一對信鴿分別運送,被外人同時截獲並破解的可能微乎其微。”
任天翔不禁對司馬世家保密工作的專業和細緻暗自歎服,司馬世家當年能從一代奸雄曹操的後人手中,奪得魏國江山並開創一個屬於司馬氏的朝代,顯然絕非偶然,專業的情報工作和保密手段,是其中最重要的保障。
“有沒有可能褚然還不知道你和我都背叛了司馬世家?”任天翔沉吟道,“我能否以司馬世家少主人的身份跟他相見?”
褚剛眼睛亮了起來:“老主人原本在長安,不過上次他為除掉肅宗,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以他的謹慎必定不會再留。尤其現在朝中大肆搜捕李輔國同黨,老主人肯定要離開長安以策安全,因此他與我堂兄未必已經會合。而長安與西番遠隔千山萬水,信鴿一來一回至少得兩個月,西番大軍從集結到上前線得兩個月,打到長安又得一個多月。因此我堂兄未必收到公子和我背叛的訊息,公子若以少主人的身份與之相見,他多半不會懷疑。”
任天翔盤算良久,沉吟道:“西番軍東侵,和史朝義叛軍在橫水的集結,從時間上看實在太過巧合,可以推測這是我爺爺半年前就安排下的計劃,褚然只是按部就班地實施,如果是這樣,褚然未必知道你我最近的情況,咱們若以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