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處呼喊:“陸琴,蘇棋,怎麼回事?”黑夜中除了呼呼的風聲,沒有任何應答。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姜振山沉聲道:“我先過去看看,你們先呆在這裡別動”季如風擺擺手道:“敵暗我明,萬不可走散,讓人各個擊破。”
姜振山急道:“那我們總不能在此坐以待斃,總得有所行動啊。”
季如風想了想,抱拳向四野朗聲道:“不知是那路朋友路過此地?可否現身一見?義安堂季如風有禮了!”
巫術
四野只聞呼呼風聲,不見任何應答。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季如風擺手示意道:“咱們原路退回,大家莫要走散,我和楮剛兄弟斷後。”姜振山點點頭,率先沿來路戒備而行,幾個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緊隨其後。
走出不到百丈,就見任天翔帶來的幾個侍衛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一探鼻息皆氣若游絲。任天翔示意楮剛將他們弄醒,楮剛喝了口禦寒酒,然後將酒噴到眾人臉上,又推拿拍打半晌,才見幾人悠悠轉醒。“怎麼回事?你們發現了什麼?”任天翔忙問蘇琴和陸棋,他知道幾個侍衛中以二人武功最高,遇到什麼敵人,肯定也是以二人最為清楚。誰知二人卻茫然搖頭,眼中皆有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連對手都沒看見,就全都著了別人的道?”任天翔急問。陸琴縮著脖子搖搖頭道:“我們確實什麼都沒看到,如果一定要說對手是誰,那一定是……鬼”“鬼?”任天翔啞然失笑,“你一定是被嚇傻了吧?這世上要真是有鬼,砸門抓一個回去展覽,一定能賺大錢。我想這是上每一個人,恐怕都想看看鬼長什麼樣子吧。”“少堂主莫要褻瀆鬼神!”姜振山不悅道:“須知天地間鬼神無處不在,你看不到只是因為沒有一雙慧眼。”
任天翔想起義安堂和墨家一脈相承,而墨家學說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信封鬼神。他知趣的閉嘴,轉向蘇棋問道:“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蘇棋搖搖頭,眼中再次閃現出莫名恐懼:“我什麼都沒看到,只是聽到有人在耳邊低聲唸咒,我們循聲要追,卻怎麼也找不到聲音的來源。幾個兄弟神智漸漸模糊,開始拿刀對砍,我只好將他們打暈,誰知到後來我也漸漸失去了知覺,不知道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眾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覷,雖然它們中不乏見多識廣之輩,卻也從來沒有聽過今晚這樣的情形。蘇槐弟子膽怯地望望四周,小聲嘀咕道:“莫非……是始皇陵中的惡鬼被咱們放了出來?”“無稽之談!”季如風一聲冷哼,“不管是人是鬼,我們這麼多人,又何懼哉?大家馬上沿來路返回,我倒想看看,是什麼人在故弄玄虛。”
眾人與幾個倖存的侍衛合在一處,沿來路謹慎而回。剛走出沒多遠,就見前方黑黢黢的曠野中,隱約出現了幾點綠瑩瑩的鬼火,在半空中飄飄蕩蕩,與之同時出現的,還有恍若來自鬼冥的喃喃咒語,似刺耳銳嘯,又似眾鬼夜哭。眾人心中雖有恐懼,但大多是經歷過生死一線的高手,並不為其所動,反而加快步伐往原路而回。就見前方飄渺的鬼火漸漸多了起來,像無形的活物般在眾人周圍飄蕩。漸漸迷亂了眾人的心智,眾人走了不知多久,卻始終沒有找到回去的路,反而只是在原地打轉。
“鬼打牆!一定是鬼打牆!”一個侍衛驚恐地大腳,剛經歷過不可理喻的怪事,在經歷眼前這詭異的情形,他的精神幾乎就要崩潰。
前面開路的姜振山一聲大吼:“什麼人在此裝神弄鬼?有種報上名來!”
喃喃咒語突然變成了滯澀的幽咽,像針一樣鑽入了眾人耳朵。幾個原本就有傷在身的侍衛,突然捂著耳朵發狂般大吼大叫,拼命掙扎著衝向咒語傳來的方向,神情如痴如狂,若非義安堂幾人拼命拉住,他們恐怕已跑得不知去向。就算這樣,依然有一名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