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大敵,肖大俠能否摔儒門劍士聽我號令?”
肖敬天還在猶豫,就聽裴文智急道:“大哥,他是冷門主臨終授命儒門新門主,有儒門令符和我作證,大哥還有什麼懷疑?”
一旁的邱厚禮急忙道:“這面令符是在冷門主遇刺時就失落,落到誰的手裡都有可能,實在不足為憑!”儒門眾人也都悄聲議論起來,不知該相信誰的話,就見肖敬天緩緩抬起手打斷了眾人的議論,然後將令符還給李泌道:“無論裴文智所言是真是假,這面令符卻是真正的儒門門主信物,肖某願聽從先生號令。”
“好!”李泌接過令符,翻身下馬,環顧群雄朗聲道:“在下李泌,今日匆忙趕來這百家論道盛會,除了是受冷門主林中所託,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訊息要告訴大家。”群雄中有不少人聽說過李泌之名,不由紛紛議論:“這不是當年長安的天才少年,十七歲便如翰林後來不知所蹤的李泌嗎?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李泌待眾人議論稍平,這才繼續道:“李泌年少時雖然偶有薄名,且受人舉薦入過翰林,但卻無心仕途,因此一直在東宮侍奉太子殿下。知道戰亂突起,兩京淪陷,不得已隨太子去了靈武。在下這次趕來泰山,便是要告訴天下群雄,太子殿下受皇上密旨,已在靈武登基,是為肅宗皇帝。聖上已在靈武豎起平叛大旗,尊先皇為太上皇,並召各路兵馬去靈武勤王。如今溯方,安西,河西等各路兵馬,在郭子儀,李光弼,李嗣業等將領率下已陸續趕到靈武,大唐帝國雖被范陽叛軍打了個措手不及,但現在已經在新皇的領導下,重新又站了起來!”
群雄聞言紛紛鼓掌叫好,河北,山東等地,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朝廷的訊息,如今得知太子殿下在靈武登基,豎起平叛大旗,不少人不禁湧出了激動的淚花,范陽叛軍雖然勢力龐大,但總歸是北方蠻族,又軍紀渙散無惡不作,因此永遠也無法成為中原人心中的正統。人們或許會因為形勢所迫,暫時屈服於叛軍淫威,但卻不會永遠背叛大唐。
“我受肅宗皇帝所託,千里迢迢趕來泰山,是想借這次百家論道的盛會,聯合中原武林結成聯盟,共同匡扶唐室,討逆平叛!”李泌朗聲道:“我雖有聖上手諭,但卻不敢以官方身份號令武林豪傑。在下只想以江湖一介書生的身份,以保境安民的拳拳之心,號召大家聯合起來,共謀天下太平!”群雄齊聲答應,爭相道:“李公子來得正好!咱們剛結成華夏門,正缺一名號令天下的盟主人選,李公子既是天下名士,又有冷門主遺命,不如就做了華夏門的盟主吧!”
面對洶湧的民意,李泌轉身對無垢大師合十拜道:“大師在上,如今外魔入侵,中原武林危如累卵,不知釋門可否拋開門戶之見,暫時聽我號令?”無垢頷首笑道:“公子乃釋門前輩懶饞和尚弟子,人品才幹無人能出其右,貧僧願率領門下遵從公子號令。”
李泌點點頭,轉向元丹丘和幾名道門弟子,緩緩從懷中拿出一物,正色道:“不知幾位道長可識得此物?”
幾名道人尚未開口,一條人影已鬼魅般掠上高臺,從李泌手中搶過來那面黑黝黝的鐵牌。眾人定睛一看,卻是那有些瘋瘋癲癲的老道張果,就見他將那面篆刻有血紅字樣的鐵牌翻來覆去看了半晌,滿臉驚訝的喃喃道,“這是聖上賜給司馬老兒的丹書鐵卷,怎麼會在你小子手裡?”
李泌面帶微笑,目光炯炯的盯著元丹丘道:“我是受司馬道長所託,帶著他的信物趕到岱廟,暫時替他接管道門。”張果詫異道:“司馬老兒怎麼了?如此大事他怎不親自前來?”李泌微微笑道,“司馬道長被人暗算,無法按時趕來,因此特令在下持他的信物前來,以免道門被人利用。”張果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難怪!我說司馬老兒一生精明,怎麼會有如此糊塗的弟子,原來是這樣。”他恨恨的瞪了元丹丘一眼,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