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退下吧,等我找到合適的書,就開始教你。”
阿乙卻不就走,望望棋枰好奇地問:“我見旁人下棋都是兩人對弈,為何先生始終是一個人下棋?”
司馬瑜從棋枰上抬起頭來,望向虛空輕輕一嘆:“因為,我在等一個值得較量的對手。”
崇義坊一間不大不小的宅院中,任天翔正焦急地等待蛇皮的訊息。聽到門外腳步聲響,就見褚剛抹著汗大步進來,看到他的表情,任天翔立刻就猜到了結果,但還是忍不住抱著一分希望問:“怎樣?”
褚剛搖搖頭:“蛇皮失手了,小川流雲在最關頭救了洪邪。真不知扶桑都什麼人?公子誠心待他,沒想到他竟然壞了公子大事。”
任天翔搖頭嘆道:〃不怪他。他不知道是我要殺洪邪,就算知道恐怕也未必會袖手不管,畢竟洪邪對他有恩,生死關頭他出手相救符合他的為人。'’
“不過公子也不必失望,”見任天翔憂心忡忡,褚剛忙開解道,“洪邪雖然沒死,卻也受了重傷,婚期肯定得後延,咱們還可另外想辦法。”
任天翔黯然搖頭道:“我知道天琪的脾氣,只要洪邪還有一口氣.她就一定會如期舉行大禮。憑她的聰明一定能猜到是我所為,所以她知道只有儘快與洪邪成親,才能絕了我殺洪邪的想法。,,褚剛聞言急道:”要不我去走一趟,將蛇皮沒做完的事做完?〃
任天翔有些心動,但很快就搖頭否決。褚剛雖然說得輕鬆,但這一去肯定是九死一生。雖然他不忍見妹妹落入火坑,卻也不能讓兄弟白白送死。
他在房中踱了兩個來回,最後仰天長嘆:“我做了能做的一切,若還不能改變,那這就是命中註定。天琪……三哥已經盡力,卻依然無力迴天啊。”說到最後,不由怔怔地落下淚來。
褚剛忙勸道:“兄弟也不必過於悲觀,任小姐待洪邪情深意重,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會有所感動,也.許她能感化洪邪這混蛋也說不定。”
任天翔苦笑著搖搖頭:“人什麼都可改變,唯本性最難改變。洪邪若能變好,除非狗能改掉吃屎的本性。”說到這任天翔一聲長嘆。“現在木已成舟.我只好向洪邪投降。”
見褚剛有些不解,任天翔苦笑道:“咱們還剩多少錢?”
褚剛忙道:“從司馬公子那裡借來的二十萬貫,一半付給了蛇皮。現在蛇皮已經跑路,只怕再追不回來了。如今咱們剩下十萬貫。”
任天翔黯然道:“我就這麼個妹妹,她要出嫁我這當哥的自然不能吝嗇。你拿出一半作為賀禮,咱們去向她和……我的妹夫祝賀。”
褚剛十分意外,失聲問:“公子你……你沒事吧?”
“你擔心我受不了這打擊.心智糊塗了?”任天翔苦笑道,“你放心,我現在非常清醒。我知道只要我還沒有倒下去,洪邪就不敢太欺辱我妹妹。我必須保持清醒,儘快掌握財富和權力,才有保護天琪的實力。”
褚剛見任天翔眼底雖然蘊滿痛苦,眼神卻異常清亮堅定,他放下心來,點頭答應道:“好,我這就去準備,咱們儘快就出發。”
洪邪遇刺的訊息很快傳到了義安堂。任天琪聽說洪邪身負重傷,迎親的隊伍也已經打道回府,立刻摘下鳳冠,提著裙襬大步奔出。母親蕭倩玉追在她身後急問:“女兒你要去哪裡?”
“去洪勝幫!”任天琪頭也不回,直奔自己的坐騎,“一定是三哥乾的好事,我要不立刻嫁給邪哥,他還會對他不利。”
翻身跨上駿馬,任天琪打馬疾奔而出。義安堂眾人急忙追在她:身後,浩浩蕩蕩直奔洪勝幫長安分舵。剛來到洪勝幫分舵大門,就見洪勝幫眾人手執兵刃迎了出來,雙方曾經火併過多次,突見義安堂大隊人馬趕到,自然劍拔弩張,小心戒備。
不等坐騎停穩,任天琪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