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能像公輸白那樣輕易就讓人給盜了去。
做完這一切’窗外天光已經矇矇亮。想起昨日的酒宴,任天翔忙叫來褚 剛,問道:“咋日酒宴是怎麼回事?”
褚剛答道:“昨日酒宴不知公子為何早早就喝醉,我只好讓小薇將你扶回睡房。大家見你這主人都醉了,興致便少了大半,就早早散了。”
任天翔遲疑道:“昨日那個跳舞的舞姬……你有沒有覺得她的舞姿很像雲依人?”褚剛撓撓頭:“我對舞蹈一竅不通,看著都是差不多。也許她們都曾跟公孫大娘學過舞蹈,所以舞姿有幾分相似也不奇怪。”
任天翔默然片刻,小聲道:“你去查查她的來歷,越詳細越好。”“沒問題,我親自去査。”褚剛遲疑了一下,“昨天小澤從洛陽趕來了,可惜公子巳經喝醉,沒有看到他。”
“小澤來了?”任天翔大喜’“許久不見,這孩子長高了不少吧?他來做什麼?”“有個不好的訊息,”褚剛道,“北方邪窯燒製出了與陶玉不相上下的瓷器,而且其上色技術比陶玉更勝一籌,其色彩之絢麗令人歎為觀止’因其主要使用黃白綠三色為基本釉色,因此也被人稱作‘三彩瓷’。”
任天翔忙問:“陶莊的生意受到了影響?”褚剛點點頭:“三彩瓷比陶玉色彩更絢爛,定價也比咱們低,因此受到了許多人的追捧。現在咱們陶莊的生意一落千丈,再不想法改變,只怕就要陷入虧損的境地。”“這麼嚴重?”任天翔十分意外,“陶玉怎麼說?”褚剛搖頭道:“他正在球磨三彩瓷、上色的訣竅,但短時間內恐怕不會有什麼結果。所以小澤才趕來洛陽,要公子想想辦法。”
見褚剛欲言又止,任天翔忙問:“你有什麼主意?”褚剛遲疑道:“依我之見,咱們乾脆將陶莊賣了。咱們已經從這上面賺了不少錢,及時收手可保住勝利果實。世上賺錢的門道多得是,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任天翔負手在房中踱了幾個來回,搖頭道:“陶玉曾幫咱們賺到了第一筆錢,不能丟下他不管。雖然在他發明比三彩瓷更好的瓷器前,陶玉市場會有所萎縮,但咱們依然有機會保住最後的市場,甚至實現盈利的增長。”
褚剛奇道:“咱們要怎麼做?”任天翔信手拿起桌上那本翻開的《呂氏商經》,笑道:“呂公最擅長的一招叫奇貨可居,也許咱們可以學一學。你讓小澤回去告訴陶玉,封掉九成陶窯,只留最好的幾座,將陶玉的產量壓縮到目前的十分之一,然後將它的售價提高十倍。”
“售價提高十倍?”褚剛十分驚訝,“陶玉的價格已經很高了,售價提高十倍還會有人買嗎?現在邢窯、越窯的瓷器品質與陶玉已經不相上下,而且價錢更便宜,我實在想不出陶玉有任何漲價的理由。”任天翔自信地笑道:“照我吩咐去做,我相信呂公的智慧和經驗,即使到今天依然有效。”
褚剛將信將疑地離去後,任天翔草草洗漱了下,感覺宿醉已過,這才躊躇滿忐地開始巡視自己的新家。但見這座三重門的宅院雖算不上多麼奢華,卻雅緻清幽,粗粗估價恐怕要值萬貫之數。他再次意識到權勢地位的好處,只要身居高位,隨便一筆賄賂就足夠普通人奮鬥一輩子。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爭吵和喧囂,任天翔心中暗忖,剛搬進新家第一天就有人上門來找事兒,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匆匆來到門外,就見一個衣衫襤褸、體壯如牛的少年不顧一切往裡闖。兩個門房手持棍棒:把他往外驅趕,不過二人的棍棒招呼在少年的身上,就如跟他撓癢一般,任天翔一見之下急忙呵道:“快住手!”
兩個看門的家丁依言收手,正要解釋,卻見那少年已“撲通”一聲跪倒 在任天翔前,垂淚道:“任大哥,快救救突力將軍吧!”
仟天翔急忙將他扶起,驚問:“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找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