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醫生,你和我們家雪兒是是同學,可我們家雪兒還要讀四年書才能出來工作,而你卻已經是響噹噹的神醫了,你比我們家雪兒有出息多了。”張定誠有些感嘆地道,他佩服凌霄得很。
“伯父,不要叫我凌醫生了,你是長輩,我是晚輩,你叫我霄子就可以了。”凌霄客氣地道。
“瞧,多謙虛的小夥子啊,呵呵,我喜歡,我喜歡!”張定誠哈哈地笑了起來,笑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瞧了瞧他的女兒張雪兒。
又喝了好幾杯。
“霄子啊,你現在還……沒……沒找物件吧?”酒精的作用是很強大的,張定誠的舌頭有些不靈活了。
“沒,伯父,我才十八歲啊,還不是找物件的年齡。”凌霄謙虛地道。
張定誠搖搖晃晃,“胡說!十八歲就不能找物件了嗎?不行,得找一個,得找一個。你要是沒合適的話,你張伯伯我今天就把我家雪兒說給你……怎麼、怎麼樣?”
“啊?”凌霄頓時愣在了當場。
“爸!”張雪兒羞得無地自容,嬌噌地道:“爸,你少喝些,盡說酒話!”
“什麼酒話?酒、酒會說話嗎?”
“爸……哼!”張雪兒跺腳。
“人家凌霄可是神醫吶,神醫吶!你要是嫁給凌霄,你這輩子吃穿不愁啦,是不是……霄子?”張定誠直勾勾地看著凌霄,兩眼滿是血絲,“霄子,你說,我家雪兒配得上你不?”
這是一個問題,需要回答是與不是。
可是,凌霄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他這個問題了。以前,張雪兒是神女中學的校花,喜歡她的人多得很,包括鎮長的少爺廖勇都是她的追求者,他一個寄居在別人家裡的窮小子就連想都不敢想。現在,張雪兒的爸爸卻親口提出了這樣的問題,這太突然了。
張雪兒的眼角餘光也死死地瞄著凌霄,等著他的答案。
“呼……”張定誠忽然趴在了餐桌上,眨眼就睡著了。
凌霄頓時鬆了一口氣,笑道:“你爸喝醉了,要我給他一顆小病丸醒酒嗎?”
“不要,讓他睡一覺吧,這段時間他太累了,媽媽帶給他的壓力差點讓他崩潰,就讓他好好睡一覺吧。”張雪兒低低地道,她垂著頭,沒有等到凌霄的那個答案,她心裡失落得很。
“我也吃飽了,我要回去了。”凌霄說。
“這麼快就要走了嗎?”難捨的神情流露於表,張雪兒心裡更感失落了。
“嗯,我還有點事要做。”凌霄說。
“那我送送你吧。”張雪兒說。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凌霄說。
“凌霄哥,我說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啊?”張雪兒有些委屈地看著凌霄,沉默了一下,聲音忽然又低弱蚊囈,“那次、那次,我跟你說的事情,我是當真的……”
“你說什麼?”後面這半句,凌霄沒聽清楚。
“沒什麼,走吧。”張雪兒推了凌霄一下,心中卻嘖道:“真是個笨蛋!那麼重要的話,你怎麼能不聽見!”
午後的陽光照在田陌上,田裡的包穀蔥翠可人。秋天就要來了,不待包穀成熟的時候,張雪兒就要走出這座大山,去京都上大學。
每每想到越來越臨近的去學校報到的日子,張雪兒的心裡就覺得堵得慌。
以前,她天天盼著那個日子到來,她做夢都在京都大學裡上課,在那全國學子都憧憬的地方勾畫她的未來,她的人生。可是現在,她卻希望那個日子不要這麼快到來。至於原因,她知道,但卻說不出來。
默默地往前走。
山路彎彎,山林茂密,林蔭籠罩下的山路寂靜無人。
凌霄回頭望了望張雪兒的家,他已經看不見那座青瓦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