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二人有了自已的名字,對任天翔這個新主人感激不盡,如今又聽任天翔要放他們的假.兩人俱愣在當場。奴隸從來就沒有放假一說,更沒有自己去買新衣服的道理。
任天翔見狀,將錢強塞入兄弟二人手中.命令道:“立刻去給自己買身新衣服和新靴子,然後蹲牆根曬太陽也好,喝酒吃肉找女人也好,總之一句話,我不管你們幹什麼.天黑之前不準同來。”
兩兄弟呆呆地愣了半響,她任天翔態度堅決,只得拿上錢出門而去。二人這一走.別院中頓時冷清下來,褚氏兄弟早已和兩個刀客外出考察沃羅西商機,還帶走了巴扎老爹當嚮導,偌大的別院中除了幾個霍希爾諾附送的奴僕.就只有仲尕撻個特殊的奴婢。
以任天翔那紈絝本色,對送上門的美女一向是欣然笑納.但忡尕乃是霍希爾諾的禮物,難保沒有帶著特殊的使命。他知道.如果僅僅是為了感謝,霍希爾諾實在沒必要將沃羅西男人想娶的美女送給自己。不過他想破頭也猜不出,看起來那麼單純和善良的仲尕,會帶著怎樣的秘密使命,所以他從不敢將仲尕當成成奴婢,反而是當成公主般尊敬。
“公子,請用茶!”任天翔正望著窗外的天空出神.身後突然傳來仲尕溫柔的聲音。他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就見仲尕正低頭捧著香茗.以半屈膝的姿態嫋嫋婷婷地立在自己身後.這是標準的大唐禮儀。讓任天翔心中頓感親切。雙手接過香茗.他欣然問道:“對了仲尕,聽說你精通大唐音律。不知可否為我撫上一曲?”“奴婢遵命,請公子少待。”仲尕頓時面露喜色。雖然已與任天翔有過肌膚之親.但也還是笫一次為他撫琴.仲尕心巾既有些忠忑又有點期待。片刻後她手捧瑤琴回到廳中,將瑤琴置於案上,略為調息後,便輕緩地彈了起來。琴聲乍起.任天翔心神就是一動,原本以為仲爾只是略微會彈幾首樂府小調.沒想到一出手竟是繁難複雜的《霓裳羽表曲》!
《霓裳羽衣曲》是玄宗皇帝為愛妃楊玉環而作,極盡絢麗纏綿.實乃樂府大調中不可多得的精品.長安最有名的樂師李龜年譽之“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這雖有拍馬屁之嫌,不過這首曲於從宮中傳出後,立刻風靡長安青樓.卻是不爭的事實。任天翔無數次聽到過這首曲子.但唯有這次.他的心在隨著那熟悉的音符跳動,長安城的繁華和璀璨,如畫卷般隨著那熟悉的琴聲漸漸浮現在眼前,
熟悉的琴聲將任天翔帶同到難忘的長安城,汩水不知不覺間盈滿了他的眼眶。直到琴聲渺渺他才霍然驚覺,連忙抹去淚水欣然道:“彈得太好丁!簡直不亞於宜春院的頭脾。”“什麼是宜春院的頭牌?”仲尕好奇地問道。任天翔有些尷尬,連忙笑道:“就是宜春院最好的樂師。”生怕仲尕再追問何為宜春院,他急忙轉開話題,“我還是第一次被這一曲《霓裳羽衣》感動得差點落淚,你這是跟誰學的?”
仲尕紅著臉道:“奴婢從小就跟隨大唐樂師學過音律。最喜歡富麗堂皇的大唐樂曲.不久前有西域商人帶來了造套曲譜.我便照著譜練了起來,也不知奏得對不對?”
“奏得太好了,長安城最好的樂師也不過如此:”任天翔擊掌讚道,“不知能否再為我奏上一曲?”“奴婢遵命!”仲尕欣然答道。說著她雙手按琴.稍稍吸氣調息,開始奏響第二首樂曲。昕到熟悉的曲調。任天翔不禁雙眼微舍.擊掌輕哼,品味看這既熟悉又陌生的琴音。
任天翔正沉浸在樂曲的華美之中.突聽“啪”一聲異響.一條琴絃竟無端而斷。仲尕頓時手足無措,滿臉羞愧。任天翔心中陡然泛起一絲不安。稍一沉吟便輕嘆道:“既有不速之客登門,何不現身一見?”話音剛落,就聽上方響起一聲長笑.一道黑影從粱上徐徐落下。如鬼魅般輕盈。仲尕正要失口驚呼,便被那黑影信手一揮,將她衝到嘴邊的驚叫生生逼了回去,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