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妹妹受辱之事。
洪邪稍稍放下心來,以為任天琪比較識趣,沒有向她哥告狀。不過他依 然不敢大意,令手下繼續盯著任天翔,將他每天的行蹤和舉動都做詳細回 報。數天後,負責盯梢的手下來報:“任天翔帶人去祝賀安祿山將軍的喬遷之喜,驃騎將軍府邸戒備森嚴,咱們的人混不進去。”
洪邪疑惑起來,喃喃自語道:“這小子前幾日不是剛退掉安將軍的厚禮、因而聞名長安麼?為何今日又巴巴地趕去巴結安將軍?”
不光洪邪感到疑惑,拿著任天翔拜帖的安祿山也十分疑惑。新建成的 驃騎大將軍府邸中,慶祝的鞭炮和嗩吶聲此起彼伏,不過後院的一間書房中卻十分雅靜。安祿山將拜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最後遞給身旁的司馬 瑜道:“這小子前倨後恭,必有溪曉,不知先生怎麼看?”
司馬瑜接過拜帖餚了一眼,笑道:“將軍機會來了,能否離開這危機四 伏的長安回到范陽,全在此人身上。”安祿山奇道:“先生何出此言?”
司馬瑜微微笑道:“皇上雖然對安將軍信任有加,奈何以楊圍忠為首的幾個奸臣,常在皇上身邊進讒,誣陷將軍有謀反之心。就算皇上再英明,也 架不住幾個心腹大臣的讒言,因而才將將軍滯留京師,明是加官晉爵恩寵 有加,實是加以監視和控制。皇上一方面擔心對你不公,激反范陽、河西等 地的異族將士,另一方面又擔心你真有異心,所以他現在最想知道將軍的 真心。但是滿朝文武,不是與將軍有交情,就是對將軍有偏見,無法做到客 觀公允,所以皇上只能藉助一個與官場從無瓜葛的外人。”
安祿山似有所悟:“先生是說這小子是聖上派來偵察我的眼線?”司馬瑜笑道:“不然無法解釋他為何前倨後恭,更無法解釋以他的資 歷,如何能一步登天做到御前侍衛副總管的高位。聖上老了,已經不善掩 飾自己的企圖,只想著以高官厚祿籠絡這小子,卻不知讓人一看就看穿其 目的。這小子現在是奉旨與將軍結交,所以有恃無恐。”
安祿山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先生慧眼如炬,令安某茅塞頓開。不知 安某要如何做,才能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司馬瑜沉吟道:“這小子唯利是 圖,見錢眼開,皇上既然以高官厚祿籠絡,將軍當加倍籠絡,不怕他不為將軍說話。除此之外,這小子有個最大的弱點,就是他妹妹。必要的時候,可將他妹妹控制在手中,不怕他不為將軍所用。”
安祿山沉聲道:“這好辦,我這就讓人將他妹妹控制起來。”司馬瑜笑著搖頭道:“將軍暫時不必操之過急。咱們是要他心甘情願為 將軍所用,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讓他感到不快。現在他妹妹是洪勝幫少幫主 夫人,只要控制了洪勝幫少幫主,也就控制了他妹妹。”安祿山微微頷首道:“先生有理,我會小心行事。”司馬瑜笑容隱去,神情凝重地望向虛空道:“不過就算讓這小子為將軍 說話,令聖上相信將軍的忠心,也只能保將軍暫時的安全。要想離開長安,將軍恐怕還得下點血本。”
安祿山忙問:“什麼血本?”司馬瑜淡淡道:“讓范陽前線打幾次敗仗。損失些兵將,讓皇上知道範陽離不開將軍。”
安祿山立刻點頭答應:〃這沒問題,我手下兵多將廣,死幾個沒關係。
司馬瑜頷首道:“這是其一,還有個血本,我怕將軍捨不得。”安祿山急道:“什麼血本,先生但講無妨!”司馬瑜正色道:“將軍要想離 開長安,恐怕還得將長子安慶宗,主動送到長安做人質。”
安祿山一榜,遲疑道:“慶宗精明能幹,才智過人,在我兒個兒子中最有 名望,深得將士們愛戴。用他來換我,安某實在於心不忍。換個兒子行不行?慶緒和慶和都可以。”司馬瑜微微搖頭道:“將軍必須以自己最寵愛的兒子 為質,才能得到皇上的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