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只是對任天翔年紀輕輕,官囘場背囘景幾乎為零,卻獲皇帝賜寶劍,皆感嫉妒和不解。
當任天翔從高力士接過寶劍時,心中卻沒有一絲得意,只有暗自叫苦。想眾多衙門一起搜囘捕突力,抓不到他身上的責任也不大,現如今自己成了追捕突力的主要負責人,要是給玄宗皇帝沒個交代,那會受到怎樣的處罰還真是難說的很。
手捧寶劍離開皇城後,任天翔將身邊幾個侍衛大發走,然後僅帶著諸剛來到季如風的住所。這些天他為避嫌,一直沒來找過季如風,現如今風頭稍稍過去,他便忍不住來找季如風打探突力的訊息。
聽聞朝囘廷用死囚犯假扮突力和其同黨,並將暗自追查的任務交給了任天翔,季如風一向古井不波的臉上也露囘出一絲忍俊不禁的笑意。見任天翔問起突力的下落,他淡然道:“季某行囘事雖不敢說萬無一失,但至少也是計劃周詳。突力自法囘場被救之後,就立刻離開了長安這是非之地。突力將軍還要我轉告你,他欠你一條命,以後有機會定會以命相報。”
任天翔聽到這話總算徹底放下心來,豎囘起拇指讚道:“季叔果然高明,不愧為義安堂智囊,小侄佩服的五體投地!”
季如風木無表情道:“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現在該是你履行諾言的時候了。不知你有何計劃?”
想起墨子墓中所藏之財富,任天翔也不禁有些心動,低頭沉吟道:“現在我手上有三塊玉片,義安堂有兩塊,洪景手中有一塊,還有一塊在秦始皇陵墓中。七塊只要湊齊,義字壁便完整歸一,但要真將它們湊齊,只怕不是那麼容易。”
“如果容易,義字壁也不會在千年之後,依舊四分五裂。”季如風雖然依舊木無表情,但眼瞳深處卻閃爍著一絲壓抑不住的狂囘熱,“義安堂這兩塊我來想辦法,秦始皇陵中那塊得找蘇槐出手,最關鍵是洪景手中那塊,如果不要任小囘姐牽涉進來,那就要公子另想高招。”
任天翔沉吟道:“洪景好歹也是天琪的公公,咱們若是巧取豪奪,將來天琪如何囘在洪家立足?這事真有些難辦,你讓我再好好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兩全之計。”
季如風無奈道:“希望公子早想到辦法,以便早點實現義門歷代先輩的夢想。”
任天翔嘻嘻一笑:“季叔放心,我也想早點拿到墨子墓中的財富。不過義門上千年都等了,也不急在這一時。我們可以先起出始皇陵中那塊,最後再與洪景攤牌,我想洪景既然也是義門一脈,他也定希望看到‘破壁重圓,義門歸一’那一天吧?”
季如風點點頭,沉吟道:“蘇槐這些年一直在研究如何進入始皇陵,只是始皇陵佔地極廣,又位於長安附近的驪山腳下,總有人來人往,咱們一旦有破土的工程,極易引起官囘府的注意,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任天翔呵呵笑道:“這個季叔倒不必太擔心,現在小侄正好手握御賜寶劍,負責追查欽犯囘下落。小侄可以來個假公濟私,以追捕欽犯之名,要官囘府配合,將始皇陵附近的道路全部封閉,保證你們可以安心盜墓。”
“好!我這就告訴蘇槐,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差不多二囘十囘年。”季如風眼中閃過喜色,“賢侄先回去準備,等我們這邊準備妥當,立刻派人通知你。”
“一言為定!”任天翔立刻起身告辭。
諸剛聽說任天翔要掩護季如風盜墓,甚是驚訝,不過在得知始皇陵中,極有可能藏著一塊義字壁殘片,他頓時恍然大悟,忙道:“那我們趕緊回去準備,挑選信得過的兄弟隨行。”任天翔搖搖頭:“不,咱們今日先依次去拜會刑部、大理寺、京兆尹和城防守軍。”
任天翔目光幽遠地望著虛空,眼眸深處隱約透出一絲冷厲:“因為我一直還記得,任重遠死得不明不白,我又被人陷害不得不流囘亡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