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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目光不禁轉到孔傳宗身上,孔家雖然在儒門中地位尊崇,但一向是以文傳家,孔府弟子無人習武,因此與儒門劍士並無多少往來,跟江湖上的豪傑更是沒有任何關係。平日除了在祭祀大禮上見過孔傳宗,以肖敬天為首的儒門劍士對他並不是太瞭解。
就見孔傳宗哆哆嗦嗦地從懷中掏出一物,對眾人高高舉起。那是一面玉牌,是代表儒門門主身份的令符!
“冷門主確有此一眼。”孔傳宗在眾目睽睽之下顯得有些拘謹,“老夫受他所託,暫替他保管這面令符,直到儒門找到新一任門主為止!”
在那樣一種情形下,冷浩峰將門主令符交給孔傳宗,並讓他暫代門主之責也是合情合理。肖敬天不再有異議,轉向邱厚禮問道:“那些刺客是什麼人?什麼武功來歷?”
邱厚禮低聲道:“我不敢確定,在沒有確鑿證據前,我不敢亂說。”
眾人聽到這話,不禁議論紛紛,顯然邱厚禮語中之意,那些刺客竟不是來自有最大嫌疑的北方蠻族,而是來自他熟悉的中原武林!
70 論道
“他在說謊!”就在邱厚禮話音剛落的當兒,任天翔立刻小聲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一旁的任俠小聲問道:“公子憑什麼這樣肯定?”
任天翔答不上來,只能說幸好自己坐在臺下第一排,能清楚地看到邱厚禮說話時的每一個神態、每一個眼神,以及手上每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動作。所有這些特徵綜合起來,就能證明他在說謊,但是這個推斷過程 對沒有修煉過“心術”的人來說,顯然是無法理解。他也曾經將“心術”的秘籍寫給任俠和另外兩個比較聰明的墨士去修習,但是卻沒有像自己這樣立刻就見到效果,可見“心術”不是每個人都能領悟和修習,難怪墨門自墨子以後,就再沒有出過像墨子那樣偉大的鉅子。
“我就是知道。”任天翔只能這樣對任俠解釋,“而且跟司馬瑜走在一起,他的出現就必定是一個陰謀。”
“司馬瑜?在哪裡?”褚剛等人驚訝問道。就見任天翔用嘴往新添的孔府弟子那一桌一努:
“喏,跟孔府弟子混在一起。不僅有他,當年安祿山身邊兩個武功最好的武士,也都在。大家莫望,等下看錶演。”
幾個人連忙收回目光,低聲問:“司馬瑜親自到場,會是什麼陰謀?”
任天翔搖搖頭:“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只要耐心往下看,遲早會看穿他們的目的。”
任天翔等人在臺下小聲嘀咕,臺上的肖敬天等人也十分疑惑,他問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為什麼?除了范陽叛軍排除的殺手,還有誰會暗算冷門主?誰又有這個實力暗算咱們天下第一名門的掌門?”
“大哥為何認定就是范陽叛軍所為呢?”
“因為冷門主召集這次百家論道大會,就是要聯合中原武林同道,共同抵抗叛軍!”
“大哥錯了!”邱厚禮輕輕嘆道,“冷門主臨終前的遺言,卻是要我和孔宗主轉告所有入門弟子,天下大亂之際,儒門需保持中庸平和,不要介入塵世的戰亂,更不要逆潮流而動。”
此言一出,臺下群雄頓像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如果這次大會的發起者都明哲保身,置天下安危於不顧,那麼大家結盟抗賊的想法,豈不就成了個校花?肖敬天也不禁厲聲喝道:“發屁!冷門主怎會留下這樣糊塗的遺言?”
邱厚禮無辜地攤開手,委屈道:“大哥要不相信我,可以問問孔宗主,當時他也在場。”
肖敬天的目光轉向孔傳宗,就見對方肯定地點了點頭,舉起手中的令符囁嚅道:“冷門主當時確實是這樣說的,邱先生句句屬實。”
孔傳宗在儒門地位特殊,如今又手持冷門主的信物,肖敬天不敢駁斥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