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殿下的腦袋好像也沒有多餘。”
史朝義聽任天翔話裡有話,忙示意左右退下,這才問道:“不知公子所為何來?這面玉佩又是什麼意思?”
任天翔收起笑容,沉聲道:“我是受人之託來求殿下,救這面玉佩的主人於水火。”
史朝義微微頷首問道:“是公主殿下要你來的?”
任天翔點頭道:“不錯,她還要我轉告殿下,她寧肯死,也決不會嫁給史朝清。”
史朝義眼中徒然閃過一絲隱痛,卻咬著牙沒有開口,他的反應沒有逃過任天翔的眼睛,立刻將蓬山派被滅栽贓到史朝清頭上,低聲道:“蓬山派被滅,外人多揣測是聖上所為,其實乃是史朝清追求安小姐不得,於是挑唆聖上對蓬山派下手,好藉機將安小姐擄入他的府邸。不過安小姐誓死不從,所以讓在下帶著這面玉佩來見殿下。”
史朝義收起玉佩,冷冷問:“小姐不是跟那個白麵軍師在一起麼?怎不去求他?”
任天翔嘆道:“司馬瑜出賣了她哥哥,此事天下皆知,她恨不能殺那負心人為兄報仇,豈會再跟他在一起?”
司馬瑜出賣安慶緒投靠史思明之事,史朝義也有所耳聞,他微微頷首道:“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你要攙和?聽說公子現在是李唐王朝的大紅人,怎麼會跑到我大燕國來送死?”
“哎,別提了!”任天翔忿忿道,“那個昏君聽任李輔國、魚朝恩等死太監弄權,不僅將勞苦功高的郭子儀撤職不用,還冷落了無數忠臣良將,令人實在是心灰意懶。我本就是一白丁布衣,蒙郭令公看顧在他帳下2謀了個幕僚的差事,如今郭令公都賦閒在家,我還不早些另謀出路?”說到這任天翔不好意思笑道,“不怕殿下見笑,當年安小姐在長安之時,曾讓我神魂顛倒,我輾轉去到范陽,原本只是想再見她一面,卻沒想到史朝清竟將她軟禁。在下基於義憤,冒險見了她一面。她讓我將這面玉佩轉交殿下,只說殿下見了這面玉佩,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當年安秀貞在長安之時,受安祿山指使與任天翔有過短暫交往,這事史朝義也有過耳聞。所以他對任天翔的作為開始有些理解,冷冷道:“所以你想借我之手,幫你搶回安小姐?”
任天翔哈哈一笑:“我雖然對安小姐心懷愛慕,但也知道她乃大燕國公主,薩滿教聖女,豈是常人可以消受?我就算有這心,她現在也還在你兄弟手裡,作為朋友,我只想救她脫困,還從未有過更多的奢望。”
看到史朝義眼中神色,任天翔就知道自己的說辭已撥動了他心中最脆弱的神經,為了讓他看到點希望,任天翔故意嘆息道:“不過我暫時還不擔心安小姐的安危,她畢竟是大燕開國皇帝的女兒,薩滿教的聖女,深得范陽三鎮百姓的愛戴。史朝清雖然將之軟禁於府中,暫時卻還不敢對她無禮。不過時間一長卻就難說了,這也正是她託我來見殿下的主要原因。”
史朝義呆呆地愣了半響,澀聲問:“我該怎麼做?”
從史朝義的眼神,任天翔以看出他對安秀貞餘情未了,所以一時間亂了方寸。任天翔故作深沉地道:“安小姐乃先帝之女,又是地位尊崇的薩滿教聖女,恐怕唯有大燕國的太子才能與之相配。殿下若想從你兄弟手中奪回安小姐,恐怕得先做了太子才行。”
史朝義勃然怒道:“父皇寵愛史朝清,欲廢漲立幼之心天下皆知,你這不是誠信消遣於我?”
任天翔悠然笑道:“你爹雖然偏心你兄弟,但殿下也並非全無機會。”
史朝義見任天翔說裡有話,知道他不僅聰明絕頂,身後更有一幫神秘莫測的江湖朋友,史朝義忙收起怠慢之心,虛心求教道:“還請公子明示。”
任天翔微微笑道:“你兄弟在立儲之爭上雖然佔了天時地利,但有一點卻不如你,那就是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