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國。如果朝廷和法律不能給我一個公道,那我就只有自己去實現這個公道。”
說完這任天翔踏上一步,盯著李沁毅然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你不要再想說服我,更不要再想著阻止我,不然我們就不再是朋友。”
任天翔話音剛落,任俠與杜剛也從兩旁向李沁逼近。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李沁再不識相,那就只好將他先抓起來,至少在行動結束之前不能放了他,以免洩露眾人的計劃。
李沁對此似乎並無意外,只是打量了杜剛和任俠一眼,微微頷首道:“是義門劍士?難怪有如此冷定從容的氣質。我有兩個朋友,他們十分仰慕義門劍士的風采,早就想找機會領教,今日總算能得償所願。”
任俠手扶劍柄淡淡問:“不知你那兩個朋友在哪裡?”
李沁努了努嘴,笑道:“你們已經見過,只是沒特別留意,他們正在過來,就在你們身後。”三人忙回頭望去,就見兩個守陵的老兵正袖著手,佝僂這腰身慢慢拾級而來,一步三喘地來到涼亭前(真能裝O(∩_∩)O)。在三人注視下,二人慢慢直起腰身,從破舊的衣袖中垂下手,剎那間就見二人氣質徹底變了,哪裡還有半分老態龍鍾,尤其是那深藏於眉稜下的眼神,隱隱閃出劍一般的銳芒。
“忘了給你們介紹。”李沁淡淡道,“聽說任公子欲冒天下之大不韙,所以為兄之好請了兩個儒門的朋友,他們皆是出自儒門研武院的劍士,對義門高手一向仰慕,所以毫不猶豫趕了過來。他們接替兩位守陵的兵卒已經有兩天時間,總算等到了諸位。”
就見左邊那個兵卒打扮的老者臉容乾癟枯瘦,身材卻高挑挺拔,隨隨便便一站便筆挺如槍,對任天翔抱拳道:“儒門成浩仁。”
右邊那個老兵打扮的老者身形矮胖,頭頂上還禿了一大塊,圓乎乎的臉上總是帶著一絲恭謙的微笑,唯有一雙眸子隱然有凜冽之氣。他也跟在同門之後,對任天翔抱拳一禮:“儒門顧懷義。”
任天翔心中一驚,突然想起季如風說過的儒門十大名劍,正是以“天地君親師,仁義禮智信”命名,不禁正色問:“儒門十大名劍之‘仁’與‘以’?”“不錯!”瘦高老者傲然道,“儒門早就仰慕義門高手的風采,今日有緣相見,實在是難得的幸事。”
任天翔望向李沁,心中有些意外,問道:“你是儒門弟子?”
李沁沒有直接回答,卻捋須輕嘆道:“我從小學道,後又學佛,之後又在儒門重地嵩陽書院苦讀多年,與儒門確實頗有些淵源。不過今日之事無論為道為釋為儒,都會阻止你。所以我勸任公子還是以天下蒼生為重,暫且放下個人恩怨,方為真正大仁大義之士。”
任天翔打量著成浩仁和顧懷義,心知二人能藏起高手的銳氣裝成普通老兵,將自己和杜剛、任俠都騙過,就這份修為已令人驚歎,再想到與二人其名的邱厚禮,竟能憑一人之力在眾墨士包圍下來去自如,儒門劍士的武功隱然比任俠杜剛還略高一籌,看來李沁今日是穩操勝券,才如此自信坦然。不過他依然無所畏懼地淡淡問:“如果我不願放下呢?”
李沁嘆了口氣,指向面前的棋枰:“所以我想跟你打一個賭讓上天來決定。如果讓你三子你能贏我,我轉身就走,不再阻止你報仇。或是你的朋友能打敗兩名儒門劍士,我們也走。”任天翔看看棋枰,但見黑白雙方已到中盤,黑棋佔有明顯的優勢,他便在李沁對面坐了下來,傲然道:“我不要你讓子,我只要執黑繼續,如果你執白能反敗為勝,我就認輸走人。”
“一言為定!”李沁說著將黑棋推到任天翔面前,自己則拿起白子。
任天翔手拈棋子在棋枰上落下一子,李沁立刻落子相迎。二人行棋如飛,片刻間便落下十餘子。就見黑棋雖然佔有明顯優勢,但白棋總能出人意表地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