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仙芝大哥賞識你,你他媽不知還在哪個角落要飯呢。如今趁我大哥不在,竟在老子面前耍官威,我看你能威風到幾時!”左右慌忙阻攔,不過這些話已經傳到了封常清耳中。封常清身邊的兵卒皆有些憤懣,而他卻若無其事,充耳不聞。
回到都護府,封常清斜眼打量著任天翔,淡然問道:“你叫任天翔,是大唐客棧的老闆?昨夜在離春風樓不遠的小巷中,有四個人被殺。據說兇手正是跟你一路的三個外鄉人,你有何話說?”
任天翔笑道:“不知將軍是要聽假話還是真話?”
封常清有些疑惑,淡淡問:“假話怎麼說?”任天翔坦然道:“假話就是那三個外鄉人跟我只是萍水相逢,大家一起到春風樓尋樂子,之後就分手,他們後來幹了些什麼我一無所知。”
封常清微微頷首:“真話呢?”任天翔笑道:“真話就是我請了三個刀手,幹掉了馬彪和他三個手下,僅此而已。”
封常清沒想到任天翔會如此開門見山,直承其事,不由細細打量著任天翔問道:“相信你也知道殺人要償命,可你為何還要這樣做?又為何要直承其事?你可知這樣一說,幾乎就是判了自己的死刑?”
任天翔坦然道:“馬彪魚肉鄉鄰,強收商鋪、客棧、酒肆的例錢,若是不給就要砸人店鋪,甚至將店主打殘打死。我剛接手一家客棧,第一天就被他敲詐了一貫錢。草民是激於義憤,才僱請刀手,將他除掉。”
封常清拍案喝道:“混賬!若受潑皮敲詐,你該立刻報官才是。若都如你這般冤冤相報,還要官府做什麼?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任天翔哈哈大笑:“報官?馬彪是鄭德詮的手下,他敲詐的錢財一多半要交給姓鄭的。而鄭德詮連您都不放在眼裡,報官又有何用?曾有一個張老闆,因不堪馬彪欺壓而報官,結果卻被官府以誣告之罪打了個半死,最後鬧得家破人亡。我若報官,豈不是跟他一樣下場?”
封常清十分驚訝:“有這等事?”任天翔正色道:“封將軍只需派人去街頭查訪,便知草民所說是否屬實。若有半句虛言,草民願以死謝罪。”
封常清捋須沉吟道:“我會派人去查訪,待有了結果,此案再行審理。”說完對左右示意:“將他收監,讓獄卒好生對待,不得欺凌打罵。”
殺人
任天翔第一次被關入大牢,反而充滿了好奇。牢房雖然條件惡劣,不過有封常清的叮囑,獄卒倒也沒有為難他。更讓他開心的是,小芳給他送來了親手做的飯菜,還帶來了阿普和爺爺在外邊為他打點的訊息。
“真是瞎操心,你們根本不用打點什麼,我安全得很。”任天翔一臉自信,他已經仔細打聽過封常清的為人,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他也不敢冒險走出這一步。小芳哪知道這些細節,憂心忡忡地問:“外面謠傳你買兇殺人,這可是死罪,你怎麼能如此冒險?害大家擔心。”
任天翔調侃道:“如果只是做個店小二,倒是不會有這樣的危險,可惜卻討不到老婆。我若做個店小二你也嫁給我,我保證以後決不再冒這樣的風險。”小芳臉上一紅,嗔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沒半句正經。”
任天翔哈哈一笑:“你放心吧,我決不會有事。萬一我要有危險,也會有貴人來保我。現在我的安危關係著他巨大的利益,他暫時還離不開我。”小芳雖然不知道任天翔口中的貴人,就是龜茲鉅富拉賈老爺,但見任天翔如此自信,也受到了感染。她很奇怪當初那個什麼都做不好的笨小二,為何能在短短一兩個月內,做出此等令人目瞪口呆的大事。她發覺自己越來越不瞭解這個熟悉的笨小二了。
三天後任天翔再次被封常清提審,不過這次封常清對他的態度已明顯有所改變。“看來你沒有說謊,”封常清跛著腳在房中踱步,“雖然你僱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