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
“公子待在這裡,佛爺追上去看看。”菩提生說著發足向巴扎老爹追去。這時兩個崑崙奴也飛奔過來,一左一右在任天翔身邊緊張侍立,二人臉上都有著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此時沃羅西人的不少營帳中已亮起了燈火,顯然他們也聽到了那詭異至極的笛音,不過卻無人前去檢視。此時巴扎老爹和菩提生的身影,也已消失在遠處的叢林中。
任天翔在兩個崑崙奴護衛下匆匆回到營帳,見桑多瑪與八名弟子正圍在霍希爾諾營帳外,咿咿呀呀地念誦著什麼經文。他見李福喜正好在營帳外安排眾武士警戒,忙過去小聲問道:“那笛音是怎麼回事?似乎大家都很懼怕?”李福喜面有懼色對任天翔低聲道:“那是黑教秘傳之拘魂笛,傳說法力高深的黑教上師,能借它在百里之外拘人魂魄。這笛音竟敢騷擾殿下,看來黑教已欲對殿下不利。”
“拘魂笛?”任天翔皺起眉頭,雖然他一向不信什麼怪力亂神,但見周圍這些彪悍的沃羅西武士個個都面有懼色,他也不禁在心中暗問:難道那笛音真有神鬼之力?
嘶啞的笛音突然高亢,刺得人心神一跳,難受得恨不能雙耳俱聾。又一聲霹靂般的暴喝陡然響起,將笛音生生壓了下去。雖然那聲暴喝遠在數十丈開外,卻也震得眾人耳中嗡嗡作響。聽到這喝聲,一旁的褚剛頓時又驚又喜,對任天翔激動道:“這是佛門獅子吼!專破一切邪魔外道鬼魅之音,我長這麼大,也還是第二次聽到。”
笛音終於寂滅,就見菩提生一手挾著個佝僂的老者大步而回,卻正是巴扎老爹。這時霍希爾諾已在眾武士蜂擁下從帳中出來,見狀問道:“怎麼回事?”“有人裝神弄鬼,驚擾了殿下。”菩提生說著將巴扎老爹交給桑多瑪,“可惜貧僧去晚了一步,讓他給跑了,只將巴扎老爹給救了回來。不過老爹似中了什麼邪術。上師深諳古教秘術,想必知道一二。”
桑多瑪探了探巴扎胸口,一聲長嘆:“是嘆謝曄醯鴉畈還褚埂!比翁煜櫛叛孕南瞞鋈唬從鐘行┎喚猓ξ實潰骸澳塹巖粽飫鎪腥碩繼攪耍尉橢揮邪馱系辛蘇廡笆醯磕悄塹巖艋夠嵫∪耍咳羲婺苧∪耍紋〉氖嵌運蠲揮型脅的巴扎老爹?”
桑多瑪枯萎的老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冷冷道:“這等馭使鬼神的高深秘術,外人豈能想象其中精妙?本師就算告訴你,你又能理解幾分?”
任天翔看不慣桑多瑪居高臨下的嘴臉,正待反譏相諷,突見菩提生在對自己微微搖頭。心頭霎時一亮,立刻猜到桑多瑪是在藉機裝神弄鬼,以維護古教在眾人心目中的神秘,自己若再質疑,只怕就會惹禍上身。他也是機靈之輩,忙改口道:“上師請恕小子愚魯,這等高深秘術確實不是常人能理解。還請上師施展無上神通,救救巴扎老爹。”
桑多瑪面色稍霽,淡淡道:“這人不過是個即將昇天的奴隸,不值得本師耗費神力施救。”任天翔面色一沉,正色道:“巴扎老爹是我的奴隸。我願傾其所有,請上師救他性命。”任天翔說著指向不遠處自己的犛牛和貨物,“我從西域帶來了絲綢、香料、茶葉等貨物,原本是想做為祭拜我大唐兩位公主的祭品。不過如今巴扎老爹生命垂危,這些貨物我願獻給上師,只求上師施展無上神通,救他一命。”
眾人聞言都有些驚訝,桑多瑪更是疑惑問道:“一個年輕力壯的奴隸也抵不了一匹犛牛的價錢,你願用十匹犛牛和貨物來換這老奴的性命?”
“不錯。”任天翔淡淡道,“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追隨我的人,無論他是我的奴隸還是我的夥計,或者是我的朋友。”
“善哉善哉!”菩提生合十嘆道,“施主有此仁心,令貧僧為之感動,相信桑多瑪上師定會成全。”
霍希爾諾也道,“願用自己所有財物來救一個奴隸性命的主人,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上師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