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義安堂的基業雖然是由任重遠一手創立,卻並沒有說一定要他兒子才能繼任。你二人如此熱心要輔佐我,難道僅僅是為了滿足你們盡忠報主的願望這樣簡單?”
“當然不是!我們……”姜振山急忙分辨,卻被季如風用目光阻止。就見這個義安堂的智囊袖著手淡淡問:“少堂主在懷疑我們的動機?”
見姜振山欲言又止,任天翔已心生疑竇,不過在沒弄明白對方真正目的之前,他也不點破:“自任重遠死後,我跟義安堂就再沒有任何關係。任重遠活著的時候我都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何況是由你們轉述的什麼遺命?對不起,我不會做什麼堂主,更不想成為你們爭權奪利的工具。”
見墓室對面還有一道墓門,隱約有清新的空氣從門縫中透進來。任天翔丟下季、姜二人往外走,就在他開啟墓門正要出去時,卻聽季如風在身後淡淡問:“你不想知道任堂主是怎麼死的嗎?”
任天翔腳下微微停了停,卻還是繼續往外就走。任重遠壯年早逝,其中定有蹊蹺,當初義安堂的所有人都對他避而不談,就是他心中充滿疑問。雖然他從沒想過要為任重遠做任何事,但還是很想知道這個人的死因。不過現在聽季如風突然提到這點,任天翔就知道對方是利用自己的好奇心,他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所以腳下毫不停留。卻又聽季如風悠然道:“你不在乎任堂主,難道也不在乎任小姐嗎?”
任天翔停下腳步,就聽季如風嘆道:“任堂主過世後,義安堂的聲望和實力已大不如前,面對老對頭洪勝幫,義安堂已沒有與之抗衡之力。所以有人想出聯姻這一俗不可耐的招數,以圖化解義安堂與洪勝幫的積年仇怨。如果你不想看到這事最終成為事實,就必須藉助我們的力量。”
任天翔仰頭尋思片刻,心知自己在長安沒多少根基,如果沒有義安堂的人協助,也許連妹妹一面都很困難,何況小川還失陷在當年的任府、現在的蕭宅中,崑崙奴兄弟也是下落不明,於情於理自己都不能撒手不管。想到這他慢慢轉過身來,對季如風冷冷問:“這是你們的條件?”
季如風聳聳肩頭:“如果你答應做義安堂的堂主,我們自然對你言聽計從,你要我們全裡阻止任小姐嫁給洪邪,我們自然竭盡所能。如果你不願做堂主,那麼我們就只能聽從蕭傲的命令,他要將任小姐嫁給誰,我們根本無權過問。”
任天翔知道這老狐狸是在趁機要挾自己。不過為了天琪,他不能一口回絕,默然片刻,他只得拖延道:“我現在還不敢輕易就相信你們,如果先幫我阻止妹妹嫁給洪邪,我會慎重考慮你們的建議。”
姜振山還想再勸,季如風已擺手笑到:“好!咱們就先從這事開始。畢竟在這件事上,咱們與少堂主目標一致。”說著他緩緩伸出手來,任天翔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抬手與他一擊。
馬車轔轔奔行,趁著夜色離開了郊外的墳場。車中,任天翔回望著黑黢黢的山林,心有餘悸:“為何要將任重遠的陵墓修得如此浩大恢宏?還佈設下如此複雜的機關?這得多大的工程?”
姜振山嘆道:“這陵墓原是老鼠掏空的一座古墓,為了節省開支,便將它做了老堂主的冥室。那些機關是季先生後來設下的,除了防止有人去驚擾老堂主的安寧,也是要看看少堂主能否順利透過測試,以證明自己是否有資格繼承堂主之位。”
任天翔知道姜振山所說的“老鼠”,是指義安堂另一個元老,曾經以盜墓為業的蘇愧,因其從小苦練縮骨功,所以長相猥瑣,極像一隻大耗子,於是大家將它由“老蘇”叫成了“老鼠”。
想到季如風在墓穴中設下如此複雜的機關,就只為了考驗自己?任天翔不禁嘆道:“你們為何要在我身上花費如此心血?我只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僅僅因為我是任重遠的兒子,你們就要將我扶上堂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