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本正經地行了個大禮,熱的眾人鬨堂大笑。
有好事的客人高聲問:“婁哥兒,老是聽你說夢香樓有三寶,第一是你這的活寶,第二是雲姑娘這色藝雙絕的珍寶,不知那第三寶是什麼?”“是啊!”有客人高聲接道,“以前問你,你總是賣關子,這回你再不說,我便將你這玉樹臨風的小矮子,拉著手腳扯成個英俊小生。”
婁哥兒忘舞臺上一指:“想知道這第三寶究竟是什麼,請大家以最熱烈的掌聲,恭迎雲姑娘從天而降,為大家帶來這第三寶!”
眾人抬頭望去,就見一個長袖飄飄、風姿綽約的紅衣女子,從半空中徐徐降了下來。威風吹拂著她飄飄的長袖和如雲的秀髮,讓人恍惚覺得是仙女從天而降。在以豐盈為美的大唐,她的身材顯得有些單薄,略顯瘦削的臉龐也稱不上珠圓玉潤,卻自有一種不同凡俗的嫵媚和清秀。她的腳下沒有穿鞋,一雙美足白皙如玉,襯在粉色的裙裾中,顯得尤為嬌俏秀氣,令人不忍褻玩。
“好!”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她徐徐落到舞臺中央,優雅的放開兩條纏在一起的綵帶。眾人這才發現,原來她是以兩條纏在一起的綵帶為鞦韆,坐著它徐徐從半空中降下,給人以莫名的驚豔。
“依人拜見諸位客官!”她在舞臺中央盈盈一拜,聲音清麗如鶯,“謝謝大家為依人捧場,依人無以為報,唯有以琴音為大家助興。”
眾人齊齊鼓掌叫好,有人高聲問:“雲姑娘,你不忙奏琴。請先說說這夢香樓的第三寶究竟是什麼,竟可與你相提並論?”雲依人微微一笑:“其實這第三寶算不上什麼,只是對我來說卻十分珍貴。當年爹孃在我降生之時,買了壇上好的花雕藏入地窖,只等依人出嫁之時宴請賓朋,是為女兒紅。誰想天降大禍,父母早亡,依人淪落風塵,這壇酒便一直埋藏下來。今日恰逢依人生日,便將這酒起出,奉與有緣之人。”
眾人轟然叫好,有人調笑道:“如是有緣人,是否可成為雲姑娘入幕之賓?”雲依人羞赧地垂下頭,似是預設。眾人更是熱情高漲,紛紛鼓掌叫好。任天翔見這雲依人看起來已不年輕,至少已在二十好幾,卻還做姑娘打扮,忙小聲問褚剛:“這雲姑娘還未曾下海?”
褚剛微微一哂:“據說是賣藝不賣身,不過在我看來,也只是待價而沽罷了,每家青樓總有那麼一兩個紅姑娘號稱賣藝不賣身。這是所有青樓的小花招,專門釣那些想嚐鮮的人上門。”
任天翔奇道:“要想在娼門保持清白那是何等之難,難道沒有客人用強?”褚剛笑道:“這種紅姑娘身後往往都有權勢人物罩著,一般客人不敢亂來。”
任天翔如有所思地微微頷首道:“花錢也買不著的東西自熱珍貴,這一招果然高明,以後我得學著點。”說話間就見雲依人已於臺上盤膝而坐,手撫琴絃引而不發。廳中嘈雜聲立刻弱了下去,直至鴉雀無聲。眾人屏息凝神,等待著她那妙訣天下的琴音。
在寂靜之中,一縷微聲似天籟飄落,如羽毛般輕搔眾人的耳鼓,令人心癢難耐。聲音雖微,卻清澈純淨如山間小溪,讓人心曠神怡。隨著音符的跳動,琴聲漸漸變得宏大浩瀚,如小溪匯成江河,以不可阻擋之勢湧向大海,令人如置身波濤之中,心旌搖曳,幾不能自持。就在眾人忍不住高聲叫好之時,琴聲突然變得平緩浩渺,猶如江河匯入大海,讓人兩耳茫茫,不知身在何方。
眾人按捺不住轟然叫好,在叫好聲眾,琴聲卻又陡然一緊,似為風浪所催的快船,乘風破浪直飛天際。在一聲緊似一聲的輪直中,琴聲漸漸飄渺,猶如一葉孤帆飄然遠去,漸漸消失於海天相接的遠處。
注意到琴聲消失多時,眾人才終於出聲叫好,紛紛鼓掌讚歎,扼腕嘆息,似為那一葉遠去的孤舟。
“果然不同凡響,”任天翔點頭讚歎,“就算是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