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將趙姨放到地上,任天翔擦乾眼淚毅然站起,回頭對高名揚下令:“立刻帶人隨我包圍宜春院,搜查趙姨的住處,我不信就找不到如意夫人的一點蛛絲馬跡!”
45如意
數十名官府的捕快和衙役,包圍了在意破敗蕭條的宜春院,幾個姿色平庸的姑娘既吃驚又詫異,他們發現帶人在搜查宜春院的,竟然是以前住在這裡的任天翔。
“給我仔細搜!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任何東西!”任天翔在令人搜查宜春院的同時,自己親自來到趙姨的住處,搜查房中的每一處地方。她在趙姨的梳妝檯抽屜裡找到了一串佛珠,印象中他從未見過趙姨唸佛,這串佛珠與趙姨房中的裝飾也有點格格不入。
任天翔仔細檢視佛珠,在一顆佛珠上看到“白雲”二字,他急忙示意高名揚過來,然後將佛珠遞給他,沉聲問:“這‘白雲’二字有可能是這串佛珠的產地,也有可能是它主人的法號,大哥有沒有聽說過?”
高名揚搖搖頭,回頭問身邊的眾捕快:“誰知道帶有‘白雲’二字的佛堂廟宇,或法號‘白雲’的佛門僧人?”
幾個捕快面面相覷,紛紛搖頭,只有一個老捕快沉吟道:“我只聽說有座白雲庵,好像是在王屋山中,具體在哪裡卻不清楚。”
任天翔再無猶豫,抬手一揮:“立刻隨我去王屋山,一定要找到這座白雲庵!”
任天翔對王屋山並不陌生,當初他就是在王屋山陽臺觀苦讀三個月諸子百家,經史典籍,因其悟性出眾而得到司馬承禎賞識,由司馬承禎舉薦到皇帝跟前,這才一步登天做了御前侍衛副總管。因此任天翔來到王屋山後,立刻令高名揚和施東照率人分頭去找白雲庵,自己則帶褚剛和崑崙奴兄弟,親自去陽臺觀拜望司馬承禎。
陽臺觀外依奇門遁甲種有鬱鬱蔥蔥的竹林,沒了張果的指點,任天翔近在咫尺也不得其門而入。他只得在門外高聲求見,半響後總算有道童將他領入觀中,誰知司馬承禎雲遊未歸,只有其弟子玄木在觀主持。
玄木是個木訥寡言的中年道士,上次任天翔也見過,只是印象不深。聽說司馬承禎雲遊未歸,任天翔很是失望,只得向他打聽白雲庵的位置,他原以為王屋山不大,而且佛寺庵堂有限,陽臺觀的道士肯定知道它在哪裡,誰知玄木卻立刻搖頭:“白雲庵?從來沒聽說過。”
“不會吧?”任天翔奇道,“聽說白雲庵就在王屋山中,是不是它太過偏僻,連道長也不知道?”
玄木道長還是肯定地搖頭否認:“貧道從小在王屋山長大,對山中所有道觀、寺廟、庵堂瞭如指掌,從未聽說過有什麼白雲庵。”
見玄木道長說得這般肯定,任天翔只得作罷,起身告辭。出得陽臺觀,他在山門外愣了半響,突然回頭對褚剛道:“你帶阿昆悄悄守在陽臺觀前後門,若發現有道士外出就跟上去,但不要打草驚蛇。”褚剛看看天色,疑惑地撓撓頭:“跟上去做什麼?現在已是黃昏,這個時候恐怕不會再有道士出門了吧?”
任天翔沉吟道:“我不敢肯定,只是試上一試。萬一有道士連夜離開陽臺觀,褚兄就看看他都去了哪裡,見了些什麼人。我總覺得玄木道長是在說謊,卻又想不通他為何要說謊,也許你可以為我找到答案。”褚剛總算明白過來,立刻點頭答應:“懂了,我會悄悄跟上去,定要找出他們的問題。”
任天翔點點頭,就見褚剛最先消失在陽臺關山門外的密林中,而阿昆在任天翔指點下,也直奔陽臺觀後門。見二人埋伏妥當,任天翔這才帶著阿侖沿來路回到宿營的地方。
天將黑未黑之時,高名揚和施東照各自帶著捕快和御前侍衛垂頭喪氣地回來,二人搜遍了大半個王屋山,始終沒有找到白雲庵在哪裡,就是盤問山中遇到的樵夫和道士,也沒有一個人知道白雲庵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