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顯然是沒打算徵詢一下她的意見,就給直接決定了。
顧澤泓這邊,她可以理解為是尚不知情的緣故,再加上對方是自己的老闆,所以也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可江律聲呢?明知道顧澤泓是自己的相親物件,還故意坐到他們這一桌來,到底是想做什麼?
可是這種時候,她也想不出什麼理由可以走人,或者讓江律聲走人的,正好服務員端了餐點上來,她只好暫時把要跟顧澤泓說的那些話嚥下,心想著趕緊吃完了走人,然後再找其他的時機跟顧澤泓解釋。
對面的顧澤泓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自然的,雖然對喬爾當初辭了又回安碩的事情有過一絲疑慮,畢竟也從未想過她跟江律聲之間還會有什麼除了工作之外的其他關係,況且見到江律聲坐下之後就直接拿過旁邊書架上的一本雜誌慢慢翻閱,就更不認為他會關注他們在做些什麼,所以也沒什麼顧忌,將自己餐盤裡切好的牛排推了過來,溫聲道,“喬喬,你吃這個吧!”
在她猶疑的片刻,顧澤泓已經伸手將自己的餐盤跟她對掉,喬爾雖然不太習慣這樣,不過想到這是對方出於餐桌禮儀的紳士舉動,倒也沒有矯情地拒絕,只是跟他客氣地道了一聲“謝謝”,低頭就顧自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抬起頭的時候,身旁好似有兩道漆黑懾人的目光在時不時地盯著她看,喬爾下意識地側過臉去,視線卻又被那本豎起的雜誌所遮擋,除了封面上的一副畫之外,什麼也沒有了。
在她看不到的雜誌背後,男人的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其實說到底,他會在這種不上檔次的餐廳裡坐下來,無非也就是想給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個警示。
江律聲心裡當然是有氣的,讓她安心在酒店房間裡等著,結果她倒好,不僅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反而一轉頭就跟其他男人來吃飯,甚至還敢掛了他的電話,所以他就偏偏要在旁邊的位置坐下,看看他們到底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到什麼程度。
不過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這麼個看上去老實巴交又完全不起眼的男人,倒還真是旁若無人地秀起恩愛來了,當他徹底不存在?
他記得自己剛才走過來的時候,這個戴眼鏡的男人還站起來管他叫了一聲“江總”,那麼應該久是曾經在工作中有過什麼交集或者是聽聞過他的名字的人,只是他對眼前這個男人倒是全無印象了。
可就是這麼一個讓他連印象都沒有的男人,卻能讓喬爾為了跟他安靜吃一頓飯而三番兩次違逆自己的意思!
一想到這些,江律聲只覺得胸腔裡有一股無名的怒火在灼灼燃燒!
在男人的忍耐力瀕臨極限時,那個被他視為“完全不起眼的男人”倒是忽然開了口,“對了喬喬,前段時間聽說你媽媽的脊椎不太好,我大概留意了一下,聽說市醫院有個教授叫什麼王林華的,是脊柱骨科的權威,應該對伯母的病症會有所幫助,正好我有個同學在市醫院工作,我想他應該可以幫得上忙,等週末的時候我陪你一起帶伯母去看看吧!”
“市醫院的教授?”喬爾拿著叉子的手頓了一下,明顯是一副意外的表情,有關母親脊椎不太好的事,她從未主動跟顧澤泓提起過,不過她倒是真沒想到,顧澤泓不僅連這種細節都有留意,甚至還主動幫忙聯絡了醫生。
“是啊。”顧澤泓點了點頭,很自然地接著往下說,“很抱歉沒有提前跟你商量這件事,不過也是比較突然,上個禮拜我在街上偶遇了他才聊起這些事,我想著對伯母的病情有幫助,就直接拜託人家了,又因為這段時間比較忙,所以也一直忘了跟你說,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當然不會。”
喬爾笑了笑,自己也跑過醫院,當然知道掛上脊椎骨科的專家門診有多難,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