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批人接應,該多好?
四名騎上已向著衣人猛撲,聲勢洶洶。青衣人臉色大變已無法撤走,咬牙切齒揮劍招架。
“納命!”一名騎士怒吼:“丟劍投降!”
“錚錚錚………”青衣人全力封架,退上河堤。
林彥己別無抉擇,抖開裹劍的布囊,飛躍而上,快如電光一閃,首先撲近一名騎士身後。他不拔劍右手一伸,抓住騎士的背領信手便扔。
“哎呀……”騎士驚叫,身軀飛起丈高,飛越三丈空,向濁流滾滾的河面飛墮,水聲如雷,騎上落水。
幾乎在同一瞬間,他反掌揮出,噗一聲擊中另一名騎士的左肋,騎士向外摔倒。
“還不快走?”他向臉無人色的青衣人大叫。叫聲中,冷虹劍出鞘。
兩名騎士這才發現身後來了強敵。不得不放棄行將力盡的青衣人,回頭應敵。
“冷虹劍!姓林的來了。”左面的騎士驚叫,向河心奮身飛縱而起,不敢交手跳水逃命。
最後一名騎士也不笨,聽到冷虹劍三個字,便已見機溜走,往河岸的草叢中一鑽,兔子般溜之大吉了。
“快走!”林彥向青衣人低叱,向灞橋鎮飛掠。
青衣人緊跟在後,低叫道:“鎮內去不得,督稅署的倉場有大批走狗。往北,踉我走。”
兩人落荒而走。這一帶有不少麥田和麻園,平野中易於藏匿。遠出三里外,青衣人在一座小村旁的麻園止步,拭掉臉上的大汗,行禮道:“兄臺臨危援手,銘感五衷。兄弟許三山,咸寧人氏。”
“哦!許兄是本地人。在下林彥。”他客氣地說,並不隱瞞自己的身份。走狗們已叫出他的姓和冷虹劍,已無隱瞞的必要。在西安,他林彥的大名已傳遍府城。西安府的附廓兩縣,東是咸寧,西則是長安。灞橋屬咸寧管轄,所以他說許三山是本地人。
“久仰久仰。”
“哦!你向馬車行刺……”
“裡面是梁剝皮,陝西人誰不想吃他的肉?”
“梁剝皮?”他當然不信:“那畜生出門,最少也有四乘車轎,多者八乘……”
“這你就不知道了。”許三山說:“虯鬚丐在三年中,行刺數十次,一次也沒成功,原因在此。那畜生被刺怕了,經常改變行程,虛虛實實令人莫測高深,車騎從前門出,他卻悄悄輕車簡從由後門走,除了他少數幾個親信之外,有時連毒龍也不知那四乘車轎裡面,是否有真的梁剝皮在內呢!”
“那你怎知道這輛車內……”
“他早上去臨潼,我親眼見到他與臨潼的致仕狗官黃偉,帶了大批美女至驪山洗溫泉浴,所以盯了他,他那尖腦袋高顴骨,豬眼尖嘴,白面無鬚的賤相,瞞不了我。他的隨從走狗皆留在鎮上的倉場,悄悄乘輕車先一步動身,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呢。可惜,我沒料到輕車居然裝了鐵,不然那一飛刀真夠他受的。”
“晤!不對。那是雙乘輕車,如果車廂裹鐵,決不會那麼輕快,定然是僅車門裹了鐵而已。下次,哼!得設法用強弓由後廂下手。”他說,心中在打主意:“用沒有倒鏃的鐵桿箭,五十步內貫三寸木決無問題。許兄與梁剝皮……”
“我與他不共戴夫。”許三山直挫鋼牙:“我姨父全家皆毀在那畜生手中,那已是四年前的事了。我八年前離家,在淮南落戶,月前奉家慈之命返鄉一看究竟,方知姨父一家已是人丁煙絕,因此花一月工夫等候機會替姨父報仇。府城東關有幾位江湖豪俠潛伏,我就是從他們口中得到那畜生的確實行蹤。”
“哦!東關潛伏的是些什麼人?”
“我僅僅認識踏雪無痕楊芳和開碑手唐元。其他的人並未通名,我也不好問。踏雪無痕楊芳是家父的好友。”
“哦!開碑手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