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景物依稀可辨。
要接近月洞門的警哨,談何容易?附近一無遮掩,接近至四五丈內便無所遁形,如果過不了月洞門,便無法深入腹地。
看清了情勢,林彥懶得多費工夫去另找接近路線,一拉八方土地的衣袖,附耳低聲說:“不硬闖便無法接近,救人如救火,我準備硬闖,抓警哨問口供取訊息,薄兄意下如何?”
“林兄,一切由你決定。”八方土地說。
“好,走!”
兩人從花樹叢中踱出,沿花徑走向月洞門,並肩而行從容不迫,腳下傳出穩定安詳的足音。五丈、四丈……
“站住!誰?”一名警哨沉聲喝問。
兩人並不聽命止步,林彥呵呵大笑說:“咦!怎麼啦?大呼小叫,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豈有此理!”
說話間,已拉近了一丈左右。警哨真被唬住了,遲疑地追問:“你是……站住!”
“小聲些好不好,想把聽有的人吵醒吧?我,呵呵!刺客林彥。”
“你他孃的大概喝多了馬尿,胡說八道!你到底是……”
“你這人是不是耳背了?刺客休彥,半點不假……你給我躺!”
雙方已拉近至丈內,警哨的劍本來已經拂出,斜指身前擺出防守姿態,卻沒料到林彥突然下手用暗器襲擊,“啪啪”兩聲脆響,兩警哨的眉心各捱了一塊飛蝗石,一擊便倒,人應石昏厥。
林彥一閃即至,接住了警哨脫手墮落的長劍,避免發出音響,反應奇快。
人算不如天算,最右面的一座小花廳突然跨出一個黑衣人,恰好看到快速閃動的人影,驚叫道:“大家起來,有人入侵!”
“薄兄,你先帶一個出去問口供,我先鬧他個雞飛狗走,快撤!”林彥匆匆地說。
八方土地略一遲疑,最後將一名警哨扛上肩,急急撤走。
事先既然已經表示一切由林彥作主,只好依命將俘虜帶走再說。
一陣大亂,四面八方人影紛現。
林彥迅速將一條青巾蒙上口鼻,掩去本來面目,一聲怪笑,兩起落便到了廊下,左手一揮,三顆飛蝗石擊毀了三盞氣死風燈,光源被毀院中一黑,身形連閃,瞬即失蹤。
“入侵的人在何處?快掌火把來。”有人大叫。
人不見了,整座長春宮大亂。
三個黑影來自東面的縣衙,殿門外兩個警衛恭敬地將人迎入,匆匆將有人入侵的事稟明。為首的人哼了一聲,意似不悅地說:“有人入侵你們就亂成這鬼樣子?豈有此理!傳話下去,不管用的人不許外出,按預定的應付意外辦法處理。本座一離開就出毛病,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明天副統領回來,咱們如何回話?”
不久,響起三聲鑼鳴,在各處搜尋入侵暴客的人,紛紛熄了火把返回住處,片刻,整座長春富恢復往昔的沉寂,房內的燈火也先後熄滅。
林彥潛伏在後殿的西院草叢中,心中疑雲大起,這些人怎麼不搜了?
警哨也撤了,再也看不到走動的人影。
他蛇行鷺伏到了院的西南角,在長廊下現身,心中在想:“小妹被囚在何處?不找人問口供,這樣找是不行的,得退出去找八方土地,看他是否已獲得口供了。”
他由原路撤退,走宮右的另一座牌坊形的廓門。距門坊尚有十餘步,坊往下黑影倏現。
“嘿嘿嘿……”黑影攔住去路,發出一陣陰森刺耳的冷笑:“閣下既然來了,何不至客室小作勾留?老夫夜遊鷹賴天壽恭候大駕,貴賓何不以真面目相見?清除去蒙面巾,讓老夫一睹貴賓丰采。”
林彥心中一震,猛憶起狂劍榮叔曾經提及的江湖名流中,夜遊鷹賴天壽乃是江右白道群中頗負時譽的名宿,十餘年前,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