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走。”
“不行的,我……”
“把囚人處告訴我,我自己去跑一趟,你出城等我好了。”
他堅決地說。
“可是……”
“走,一面走一面談,這裡已經停得太久了。”他說,挽了小化子的臂膀舉步:“把囚禁處告訴我之後,你出城等我……”“好吧,我帶你去走一趟。”小化子無可奈何地說。
不久,前面出現一條大街,但街上行人寥落。雖說是大街,但全是庭深院廣的大名而非商業區。他向左面高大的牌坊一指。說:“咦!這不是蝦蟆陵嗎?”
“不錯。”小化子說:“南面就是城根,那一邊就是碑林文廟。”
“怎麼把人囚在這附近?你弄錯了吧?這附近我熟。”
“熟就好,你知道開通巷?”
“知道。蝦蟆陵的西北是臥龍寺。那就是開通巷。這一帶是西安唯一的清淨地,走狗們會在這附近為非作歹?不可能的。”
“世間沒有不可能的事。”小化子冷冷地說:“臥龍寺的護法檀越是秦王殿下,寺重修不久,兩百餘名僧侶,全是有道高僧,但他們怎敢和欽差府作對?人就囚禁在後殿的僧房裡不信立可分曉。”
轉兩個彎就到了。臥龍寺前的廣場又寬又廣,高大的石牌坊後,巨大的三重廟門關得緊緊地,燈火全無,全寺死寂。
林彥距牌坊約五六十步站住了,緩緩解開長包裹,緩緩取出冷虹劍。
“繞後面進去。”小兒子說。
“不能進去了。”他低沉地說,將包裹信手丟掉,緩緩解開外腰帶,敞開外襟,緩緩將劍佩上。
“你怎麼了?”小化子惑然問。
“他們正在等我。”他泰然地說:“你看過城市裡的大寺廟,晚上把寺門緊緊閉上的?你能聽到僧人的晚課聲嗎?這時正是晚課的時光,怪事。”
“什麼怪事?”
“沿途不見有人潛伏,這附近似乎也沒有埋伏暗樁,我不信他們會全部躲在寺內等我。”他全神搜尋敵蹤,像一頭髮現獵物的猛獸:“就是不對,一切都反常。晤!看清那座牌坊了?有人躲在上面。”
他的聲音愈說愈大,大概寺內都可聽到。
“不錯,牌坊上有人。”右面遠處的屋頂有人發話,怪腔怪調不像是人的聲音:“他們早來片刻,共有四位仁兄。有一個在寺內,把僧人全部趕入房中躲避,因為裡面太廣,怕你躲進去不易找尋。你還不快走?等他們大援趕到,你就脫不了身啦!你怎會跟著他們來送死?”
“謝謝你的忠告,兄臺。”他大聲說:“他們只有四個人,未免太小看了在下啦!在下得秤秤他們的斤兩。”
寺的中門徐徐拉開,踱出一個青袍蒙面人,天色不算太黑,雖無明月,卻星光朗朗,光度已夠,但對方以青巾蒙面,只露出一雙眼睛,無法看到本來面目。
“你來早了些。”蒙面人一面接近一面說。
“何不叫那三位仁兄一起下來?”他指著牌坊說。
三個人影飄然而降,輕功之佳,令人悚然而驚,似乎降下的是沒重的人,而是悠然飄落的三根鴻毛,著地無聲無息,將近三丈的高度,臻此境界委實駭人聽聞。
小化子竹杖一伸,低聲說:“我先上,小心圍攻。”
“他們不會圍攻的。”他舉步說:“這四位仁兄自命不凡,不至於自貶身價倚多為勝的,看他們的氣魄,便知不是下三濫的毛賊。”
四個人一式打扮,全穿了青袍佩了劍,如果不是高矮不等,真像是一個模子鑄出來的人。四人並排接近,每人相距一丈左右,腳下無聲,但一步步沉穩堅凝,步伐齊一。
“刺客林彥!”他大聲說。
一聲劍鳴,他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