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北鎮府司的一大堂裡,這裡此時空蕩蕩的,除了外面站崗的校尉沒有一個人。走進大堂之後,駱思恭也沒有停留,帶著許顯純走到後面的白虎大堂。這裡可是錦衣衛堂上官參劾軍務的地方,一般人是進不來的,真的進來了那可就是殺頭的大罪。
許顯純實在是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難道這是要陷害自己?可是自己也不是林沖啊!自己家裡雖然有幾位美麗的姬妾,難道有人被駱思恭看上了?沒關係,直接說。送你幾個不就完了嗎!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嗎?
一邊走了,許顯純的心裡一邊腹誹,這算怎麼回事啊?難道真的要陷害我?不過很關鍵的一個問題,自己是錦衣衛的同知,又掌北鎮府司,自己有資格到白虎大堂裡面。
慢慢的轉過身。駱思恭目光嚴肅的看著許顯純,沉聲說道:“許顯純,跪下吧!”
這下許顯純是真的蒙了,怎麼還鬧到這種地步?不過他心裡也明白,自己還是要跪許顯純的。以前又不是沒跪過。恭敬的撩起衣服跪倒在地,許顯純恭敬的說道:“許顯純在!”
從懷裡拿出來一張紙,駱思恭清了清嗓子,面容嚴肅的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錦衣衛同知許顯純。勤於王事,乃是朕肱骨之臣。奉旨欽差都察院左都御史楊鶴在江南查察吏治,特旨掉許顯純到楊鶴身邊聽用!欽此!”
有些痴愣的看著駱思恭,許顯純不明所以的接過聖旨,怎麼忽然要把自己調走,難道江南出了什麼事情?難道江南出了什麼事情?
看了一眼駱思恭,許顯純帶著幾分侷促的說道:“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駱思恭自然知道怎麼會這樣,不過有些話該說。有些話是真的不該說。將許顯純攙扶了起來,駱思恭笑著說道:“你這次又有機會了。皇上器重你,每次都把重要的差事交給你,這是羨煞旁人啊!”
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許顯純是真的不想走,剛剛挖出一點白蓮教的東西。自己正準備擴大戰果,準備報自己的仇。自己這一走可就全都泡湯了。
雖然心裡百般不願意,可是許顯純的知道自己沒得選擇,這不是錦衣衛派給你的差事,自己能挑肥揀瘦。這可是天啟皇帝的聖旨,如果自己不尊崇。那就是抗旨不尊。
對於文官來講,或許偶爾來個抗旨不尊,彰顯自己的風骨,在到皇上那領上廷杖,這是不同凡響!頓時就是不畏權貴,風骨的大帽子帶上。憑藉這個便可以在大明王朝無往而不利,無論到了哪裡,都會有人恭敬的施禮。
可是武官不同,膽敢抗旨,直接拿下砍了!這既是文官和武官的區別。錦衣衛乃是天子親軍,那是皇家的私器,天啟皇帝是主子,這聖旨是無論如何都要接下的。
想著那些白蓮教,許顯純的臉上滿是憤恨,看了一眼駱思恭,沉聲問道:“大人,我什麼時候出發?”
“傳旨的人說的很清楚,越開越好,不可有絲毫的耽誤。你今天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準時出發!這次東廠也會派人去,多餘的話我也就不囑咐了,只有一句那就是不要丟了我們錦衣衛的臉!”駱思恭的面容變的嚴肅了起來,沉聲說道。
對著駱思恭一抱拳,許顯純恭敬的說道:“是,大人!被指遵命!”
見駱思恭要走,許顯純恭敬的道:“大人,卑職剛剛抓到三名白蓮教妖匪,剛剛正在審問。明日一早卑職就要去揚州了,這幾個人就交給大人吧!根據密探打探的訊息,白蓮教似乎要在京城做什麼,不過具體的訊息還不知道。”
駱思恭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上下打量著許顯純,眼中滿是審視的意味。
“大人不要誤會,這三個人是剛剛抓到的,卑職正在連夜審問。等到審問完畢之後,卑職會親自到大人府上,只是現在剛剛審問了一半!”許顯純見駱思恭這個樣子